摘 要:以中国武术中的“意”作为研究对象,对中国武术“技”“艺”“神”3个层面中的“意”进行了分析,研究认为:“意”作为中国武术的灵魂所在,主要表现在“技”“艺”“神”3个层面之中。其中,中国武术技之“意”表现为通过外在的技击表象来传达武术技击之本意;中国武术艺之“意”表现为通过艺术化的表现手法展示武术理想化的技击意蕴;中国武术神之“意”表现为通过“有意”到“无意”的过程转变而达到一种“出神入化”的至高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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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键 词:体育文化;民族传统体育;中国武术;意
中图分类号:G85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18)01-0028-06
Abstract: Basing their research object on the “intention” in Chinese Wushu, the authors analyzed the “intention” of Chinese Wushu in terms of “technique”, “art” and “spirit”, and concluded that “intention” is the soul of Chinese Wushu, mainly embodied in such 3 terms as “technique”, “art” and “spirit”. Therein, the technical “intention” of Chinese Wushu is embodied in conveying the real intention of Wushu boxing through external boxing presentation; the artistic “intention” of Chinese Wushu is embodied in showing the idealized connotative intension of Wushu boxing through artistic presentation means; the spiritual “intention” of Chinese Wushu is embodied in achieving a supreme state called as “perfection” through transformation from an “intentional” process to an “unintentional” process.
Key words: sports culture;tradiyional national sports;Chinese Wushu;meaning
中华民族是“尚意”“求意”“写意”的民族,“意”这个字眼在中国数千年的发展历程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价值。正如杨晓阳[1]所说:“中国是写意的中国,中华民族是一个写意的民族,写意是中国人与生俱来的本能。中国人的思维特征就是‘意’思维。”“意”与华夏民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哪里有中国人、中国文化的足迹,哪里就有“意”的身影和印记。可以说,中国人崇尚“意”的思维倾向,如同中国人崇尚“中庸”“和谐”的思维倾向一样,对“意”的向往和不懈追求早已成为中国人一种生活方式,影响着我们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子孙。“意”作为中华民族特有的一种思维倾向,对我们诸多传统文化、身体技艺的发展有着十分深远的影响。在尚“意”思维的作用下,中国传统文化和技艺也在“写意”“求意”“以形言意”的过程中,将“意”视为自身存在的最高境界和价值的核心所在,“意”也发展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和技艺所特有的“精神”和“灵魂”。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及技艺的精神和灵魂,“意”对中国传统身体文化――中国武术的影响同样深刻而久远。中国武术是一种强调身体的活动,同时也是一种追求写意的艺术。中国武术讲求“技击之法”,追求“技击之意”,将“技击的意境”视作最高的精神追求,将“一招制敌”的技法隐喻在“虚功花击”之中,在形似和神似之间展示中国武术“拳术演练似奏乐,招招势势如临敌”的“沙场战意”。可以说,中国武术作为一种极具民族文化特色的身体技艺,在招式变幻、闪转腾挪间将中国传统文化“向意”“尚意”“求意”的文化和技术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而“意”作为中国武术的灵魂和核心,一旦没有了“意”,犹如无灵魂的躯壳一般虽存犹亡。
1 “意”与中国文化
“意”作为一个具有哲学意义的词汇,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多重含义。在传统美学的范畴中,“意”最早出现于《易经》,后来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中提到:“是以意授于思,言授于意”,其中“意”分别指“构思”和“达意”。在《说文解字》中将“意”解释为“志也,从心察言而知意也,从心从音”,指的是内心发出的声音[2]。在《新现代汉语词典》中“意”有三层解释,分别为“意思,心愿、愿望,意料”[3]。此外,在与“意”相关的词汇中,还有多个层面的解释。如意识,表示人的头脑对于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如意象,表示客观形象与主观心灵融合成的带有某种意蕴与情调的东西;如意念、意味,表示为了达到既定目的而自觉努力的心理状态;如惬意、意境、诗意等,表示人或事物流露的情态等。从这些与“意”相关的词汇中可以看出,中国汉语文字中的“意”绝大多数都与主体内心的思维活动有关,也正是由于这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思维活动”,使得我们对自身以及外物的看法和表达都鲜明地突出了东方文化“轻形重意”“以意写实”的艺术特征。
中华民族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民族,在这种“诗情”与“画意”的文化氛围中潜移默化地培育出中国人对万物表象背后“意”的探索与追求。在这种“万事皆窥意”的思维影响下,我们的生活、审美方式、价值、精神追求中都透露着对“意”的憧憬与迷恋。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有意或无意地用是否有“意”“意蕴”“意境”“意味”或“意趣”来评判外在的“物象”或“图景”,以“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意”的思维来玩味和体会这些“象”“物”“景”“图”。因而,在中华民族文化千百年的发展历程中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无论是传统的书法、绘画、诗词、歌赋,还是古典的戏曲、舞蹈、雕刻乃至园林建筑等都与“意”这个命题有着十分紧密的关联。如中国传统?词讲求“以诗言志”,追求“词外之意”;中国古典舞技讲求“情景意蕴”,追求“触景生情”;中国画讲求“言情达意”,追求“意境神韵”;中国书法讲求“意在笔先”,追求“笔势韵味”等。可以说,“意”作为中国传统文化和技艺的最高追求与核心精神,已经成为东方文化和技艺屹立于世界文化艺术之林的“灵魂所在”。 2)中国武术艺之“意”。
中华民族是一个“艺术至上”的民族,中国文化也被人们习惯性称之为“审美文化”。正如梁漱溟[10]指出的“西方文明是成就于科学之上,而东方则为艺术式的成就。”那样,历史上中国人对“艺术”与“美”的追求已经达到了一个如痴如醉的程度。例如,“中国人可以将最平淡的衣、食、住、行进行艺术化升华,以达到精神层面的追求和享受。可以将衣服剪绣成五彩斑斓的锦图、将饭食烹调成五花八门的菜系、将住房建筑成诗情画意的园林、将出行看作是游山玩水的乐事……”[11]中华民族泛艺术观的思维和态度,使中国人看待、认知和理解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一种“自觉的审美意识,善于将生活日常的事物加以清远高雅的美化,富有诗意的理想化,追求一种精神上的桃花源世界”[12]。而这种“自觉的审美意识”的存在,不仅促使传统文化技艺走向艺术审美巅峰,还逐渐演化为区分东西文化、辨识东方文化的重要标识。
当中国文化中的泛艺术观影响到中国武术时,中国武术对艺术、对美的追求便集中反映在武术拳种套路的演练上。武术套路的演练是一种物质载体上的情感表达,它系统地体现了“身体动作”与“神情意识”之间升华了的艺术形式。从技击的角度来看,武术套路的单个动作取决于技击,但是在成套演练过程中又不是技击动作的纯客观模仿或再现,而是根据武术动作的“象”来演绎武舞艺术的“华实相辅、虚实相成”,使得武术套路演练时重现艺术的升华,展现武术套路“意”的美感和深邃。所以,在武术家进行拳术演练时并不是将真实的技击素材、攻防景象毫无差异地原样照搬,而是将这些技击素材和景象通过主观意识的审美想象与身形动作的变化相对应,借用一种虚拟的、理想的形式,演绎出一组组关于技击格斗的图景和画面,并用这些图景和画面展示武术技击的意蕴之美。正如《拳经》所云:“起如钢锉,落如钩杆”“气连心意随时用,硬打硬进无遮拦”。行拳者在这种“劲意”的夸张表达方式中,展现给观赏者一种“力起如钢锉、力落如钩杆”的意识假象,并通过这种假象将武术实战中的进攻意识、防守意识、战术意识、审美意识等在拳术动作的演练中充分表现出来,形成一种具备“真实形象”的战斗情景。
如果说中国武术是追求“理想化”的技击艺术,那么,“虚拟化”的表现技击意蕴就是其动作表达的主要特征。一方面,中国武术是一门追求“打”的身体技艺,其基本内容、构成要素都是由“真实的技击和格斗”演化而来。而从“单一的打”向“多元的打”的发展过程中,中国武术现实中的“实打”逐渐被艺术化的“虚打”所代替,呈现出一种“以虚代实”“以意表艺”的整体特征。另一方面,中国武术又是一门追求“不打”的身体艺术,它用“虚拟的战斗方式和场景”来表现“真实的格斗意境”,将“打”寄予“不打”之中,用“艺术化”的方式和途径诠释出中国武术“理想化”的“技击意蕴”。正如齐白石在书画理论中所言,“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则媚俗,不似则欺世”,中国武术的技击之美、技击之意正是在这种“似与不似”“似是而非”的“虚拟情景”中得以呈现。所以,从本质上来讲,中国武术在艺术层面中所要表达和追求的理想化的攻防技击,“实质上是对攻防技击情景的虚拟,是为人们提供一种认识技击、还原技击和感受技击的感官方式”[8]46。它是通过艺术化的武术技击(动作、姿态、方法和意向)“图景”,产生、表现并传递出武术动作技击的真实“意蕴”,将现实中的战斗情景在“虚实相生”“似像非像”中得以表达和延续。
“西方有把艺术技术化的倾向,中国则有把技术艺术化的倾向。”[13]从历史发展的趋势而言,中国武术作为一种技击术,在受到中国传统文化“自觉的审美意识”的影响和作用后,其表达技击意象的方式和方法便开始从最初“一击一刺,杀伐斗狠”“上斩头颅,下绝肝肺”的“单一表现技击意图”逐渐向后来的“技为艺用,淡技重艺”“轻形似,重神似”的“多元表现技击意图”的轨迹倾斜。如果将中国武术与西洋拳击格斗简单对比,就能从中清晰地感受到武术技法中的?术思维。西洋拳将进攻的拳法大体归结为“直拳”“摆拳”和“勾拳”3种,用最简单、实效的方式进攻对手,而中国武术则不然。中国武术在进攻技击方面可谓是千变万化、变幻无穷,以“踢打摔拿”中的“踢”和“打”为例,就有“低踢、平踢、低踩、斜踩、蹬腿、闯腿、扫腿、缠腿、双飞腿、旋风腿、鹞子脚”以及“冲、撞、挤、靠、崩、挑、砸、撑、叉、楼、拦、摘、抓、钩、扇”等几十种表现形式,若将这些单个技术再进行有机组合,又能表现出更多的技击技法[14]。可以说,中国武术这种多方位的表现和再现技击,不仅将武术的技击之意表达的更具特色、更有内涵,而且还将中国武术文化基因中蕴藏的艺术思维、倾向和追求表现的更为淋漓尽致。
可以说,中国武术所要追求的艺术修为和境界就是通过艺术化的表现手法展示武术理想化的技击之意蕴。它通过虚拟的、理想的、多方位的表现和再现武术技击之“意”“意向”和“意蕴”,来诠释中国武术“动静徐疾”“抑扬顿挫”“闪转腾挪”“虚攻花击”的技击艺术之美,而将这种“技击艺术的美感”隐射到观赏者的脑海中时,观赏者不仅能够从演练者制造出的“虚拟的打斗意向”中感受到武术攻防技击的真实内涵,“领略到武术对技击的体验、想象或期待”[15],还能够通过这些“虚拟”的“技击画面”,“直观地实现对各种攻防技术技法的理解”[16],从而诱发出观赏者对“技击”的遐想,给观赏者一种“置身于战斗场合之中”的想象空间。所以说,中国武术所追求的“技击之艺意”,正是其艺术表象所产生的“象外之象”“象外之艺”和“象外之意”的归依,而这种表现技击的方式也正是中国武术追求“技击之意蕴”的直接彰显和体现。
3)中国武术神之“意”。
“神”在中国传统审美范畴中是指“艺术作品所达到的一种极高的美的境界”[17],它常被人们看作为“衡量一件作品、一门手艺、一种技巧”等是否具有较高审美价值、水平或境界的标尺。在中国传统文化思想意识形态中,一直有“技可近乎道,艺可通乎神”的理论观点,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出中国传统文化和技艺在发展进程中有着一种由“技”求“神”的理想与追求。如在欣赏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王献之的《中秋帖》等名家大作时能够领略到“书之妙道贵乎传神”;在观看齐白石的《虾》《蛙声十里出山泉》《石门二十四景》时能够体验到“中国画重神似”;在倾听《高山流水》《汉宫秋月》等古筝名曲时会感受到古典乐器的那种“曲韵悠扬,如听天籁,恍入仙境,心旷神怡”的意境等。可以说,中国传统文化技艺的发展,已经在上百年的“重在求神韵”“贵在传神情”的发展进程中形成了独具东方特色、中国神韵的审美特征和思维倾向,而这种审美特征和思维倾向的存在反作用于这些传统文化技艺时,则又进一步将其所蕴含的审美意境和价值推向更高层次。 中国武术作为中国传统身体文化技艺的集大成者,同样有着这种求“神”、传“神”的思维倾向和特征。如中国武术所讲求的“精气神和”“以形传神”“神形兼备”“意发神传”“意断神犹存”等观点,都充分说明中国武术对“神”的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特殊情感与“嗜好”。从中国武术“以意传神”的角度出发,其所追求的“意”主要体现在通过“有意”到“无意”的过程转变而达到一种“出神入化”的至高意境。其中,“有意”和“无意”作为两个关键环节,对中国武术神之“意”的影响至关重要。
首先,“有意”是指中国武术是追求有意而为、用意而始,形神兼备内外合一的身体技艺。中国武术注重外在的技术表象,同时更注重内在的体悟与修行。在诸多传统拳种流派中素有“形神兼备”“身心俱炼”之说,讲究“内外八法”的强化和修行。在拳法的演练过程中,通过人体外在的“手眼身法步”与内在的“精神气力功”之间的协调与配合,反映出拳术套路的运动风格和技击意向,从而达到武术技法“以形传神”的意境效果。在中国武术拳种强调“形神兼备”“内外合一”的观点中,从来都少不了对“心为主宰”“以意行拳”的论述。在传统武术中有许多拳种都十分讲究“心为主宰”“以意行拳”,认为“术在心中,道进乎技”,拳法招式的千变万化皆由心、意而生,形体和动作都是受心志活动、意念思维支配的。如“八卦掌基本技法中的‘十要’,首要就是‘要有意’,讲究意识引导动作,意是心志活动的具体化。查拳十字诀的‘绵而不断意相随’‘巧中生智灵活用’都有心志活动所涵盖的意与智。形意拳的‘三合’首先就是‘心与意合’,通臂拳也以‘心法慧勇’为首务,太极拳则‘以心行气’‘用意不用力’且讲究‘缓以会意’……”[17]144。可见,作为表达武术“技击之意”的“形”和“体”,武术技术的动作和势式除追求“形似工整”“节奏劲力”之外,还更多倾向于对武术拳法内在“心意”的探索与追求。
其次,中国武术从“有意”到“无意”的过程中体悟和参悟是最为关键的环节。从中国武术的境界修为来看,习武者的修为大体被分为技、艺、道(神)3层境界。其中“技”为最底层境界,习武者通过细致的指导、学习和反复磨练、钻研就能够达到;“艺”为中等境界,习武者通过对武技、武意、武理、武法的不断体悟和修行也可以基本达到;但是,道(神)作为习武者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毕生追求,是中国武术最高境界,它是一般习武者很难达到和实现的境界。一般而言,若想要从“技”的境界达到“神”或“道”的境界,必须要经过数十年岁月的积累和辛勤苦练,再加上自身高于常人的心智和悟性才能有望实现。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体悟和参悟拳法、拳技的“真意”,由“着熟”进入“懂劲”、再由“懂劲”进入“神明”则成为习武者最终能否达到“神明”“入化”境地的敲门砖。如劈挂拳的修炼:“先从求正入手,势势都要力求工整规范,再由正求顺、由顺求活、由活求合,又合求快、快中求力、力中生巧、巧内生精、精里求妙、由妙求绝,最终到达炉火纯青的境地”[18]。可以说,任何一种拳术、技术都要经过长期训练,经由生疏到熟练、由不自由到自由、由得于心到应于手的过程,而最终达到“游刃有余”“官知止而神欲行”的“技道合一”时,才能真正悟化到“如有神助的境界”[19]。
最后,“无意”是指中国武术的最终追求是要达到一种随心所欲、无意而为,出神入化、由技入道的终极状态。在传统武术中,技与意本是相通的,但意又远高于技,是“动不见其形,施不见其?裕?万物皆以得,然莫之其极”的一种规律和境界。若在长期训练中,能够达到“有意而?椤钡木车厥保?武术拳法与招势便会在习武者“意”的作用下,呈现出一种“气”随“意”动、“身”随“意”行、“步”随“意”而走、“劲”随“意”发的状态。这种“得心应手,信手拈来”的武术修为对于一般习武者而言,已经是一个很高的造诣了,但对于真正的武术家而言,这还远远不够。真正的武术家所要追求的武术之道是一种随心所欲、无意而为,出神入化、由技入道的终极状态。如形意拳有3层功夫,即第1层“炼精化气”,第2层“炼气化神”,第3层“炼神还虚”。若能达到第3层功夫的境界时,就“有规矩但不必再专循于规,有意而不必再专着于意,进入随心所欲、得心应手的‘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的高级阶段”[20]。可以说,对于中国武术而言“无意”是一种需要通过长期实践才能达到的融会贯通与运用自如的境界。正所谓“心忘于技,技忘于法”,从“有意”到“无意”,从“有法”到“无法”,这种“从有到无”“不滞于心”“不滞于物”“无意而为之”的武道才能真正谓之“神”,才能真正出神入化。
对于中国文化而言,“中国古代意识与思维模式的一大特点就是模糊,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古代意识和思维模式是直观的、朦胧的、观悟式的、非逻辑的,类推、猜测、经验的成分很重”[21]。这种独具东方特色的意识情感和思维模式,使得中国人在认识和把握事物的整体特性时总是倾向于“由心而发,由感而生”。“习武者对武术技术内在意蕴的把握,除了通过对外界相关事物的观察体验而实现,另外一种方式则是通过心灵的作用来体悟武术技术、来提炼武术技术,进而实现对武术技术动作的升华”[8]53。所以说,“意”是中国武术的灵魂,中国武术无“意”不活、无“意”不美。而从中国武术“技之意”“艺之意”“神之意”的内部解析来看,武术之“技”是武术之“意”的物质载体,武术之“艺”是武术之“意”的情感表达,武术之“神”是武术之“意”的最终追求。中国武术正是这种由“技”到“艺”再到“神”的精神追求与发展,才真正使武术“由意而生”“因意而活”“有意而动”“得意而发”,最后又由“有意”到“无意”,最终进入一种“由技入道”的至高境界。
参考文献:
[1] 杨晓阳. 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N]. 中国文化报,2008-08-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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