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全球金融市场连为一体，资本运行不再受地域限制，与金融一体化相伴生的经济虚拟化呈现出不可逆转之势，全球经济逐步被虚拟资本所主宰。重温马克思的虚拟资本理论，基于《资本论》的视角对虚拟资本独特的运动方式进行研究，通过研究它的运动规律及与实体资本的运动关系等，得出虚拟资本运动的独特性显现在运动规律及与实体资本的联系方面，虚拟资本与实体经济之间存在着辩证关系，实际资本的运动带动了虚拟资本的运动，虚拟资本的运动建立在实际资本运动的基础上。在中国经济转型期及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研究虚拟资本运动的独特性并赋予其新的时代特征，可以更好地利用虚拟资本的运动特点促进中国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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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虚拟资本；实际资本；实体经济
中图分类号：F0-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7）33-0001-05
引言
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全球金融市场连为一体，资本运行不再受地域限制，与金融一体化相伴生的经济虚拟化呈现出不可逆转之势，全球经济逐步被虚拟资本所主宰。虚拟资本在运行过程中显现的特性给实体经济带来了正负两面影响，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金融危机在世界各地此起彼伏，从20世纪90年代爆发的墨西哥金融危机、东南亚金融危机、华尔街金融危机和2011年爆发的欧债危机，此消彼长的金融危机将虚拟资本的负面效应暴露无遗。马克思揭示出金融危机的本质在于生产社会性和生产资料占有局部性之间产生的矛盾，生产社会性是虚拟资本产生的前提，占有制的私人性导致虚拟资本膨胀。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用较长的篇幅阐释了生息资本理论，虚拟资本作为生息资本的一种特殊形态，在价值增殖中产生效用。研究虚拟资本与实体经济之间的辩证关系，其实质是研究虚拟资本与实体资本的矛盾运动问题。R.Levine（1997）从交易成本的视角研究了虚拟资本运动对经济产生的影响，指出虚拟资本可以降低市场的交易成本，从而影响到企业的投资决策及技术创新等等[1]。Loren Goldner（2006）在《虚拟资本与资本主义终结》一文中认为，虚拟资本爆炸性膨胀给世界实体经济造成损害，也是金融危机的缔造者[2]。陈永志（2001）援引纸质副本的说法，认为虚拟资本是以有价证券为载体，并以商品形态出现，依附于实体资本并能够独立运动获得价值增殖[3]。刘骏民（1998）分析了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认为虚拟资本和总资本运动的关系密切，他在《从虚拟资本到虚拟经济》一书中建立了虚拟资本价值增殖的模型。虚拟资本通过运动使其价值获得增殖，令资本所有者获得了大于实体资本的价值增殖，提高了资本所有者的实际收入，却使经济体中其他人员的收入水平下降[4]。王小平（2001）从虚拟资本运动的独立性角度进行分析，指出投资者对收益的预期影响了其对虚拟资本的需求进而影响到虚拟资本的价格。徐璋勇（2004）从虚拟资本积累和经济增长的关系视角进行分析，认为虚拟经济由虚拟资本而起，虚拟资本的积累与扩张过程形成了虚拟经济的增长过程[5]。马艳、霍艳斌（2010）认为，虚拟资本的运动可以带来虚拟利益，虚拟利益对家庭收入产生较大的影响[6]。孙妍（2012）认为，虚拟资本和实体资本之间存在关联性，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对实体资本的配置会产生影响，该影响通过资金的投资方向产生作用[7]。杨继国（2013）认为，虚拟经济危机源于无法正常回流的过剩资本在虚拟经济范围内的独立运行[8]。刘晓欣（2016）等认为，虚拟经济依赖于实体经济，实体经济对虚拟经济发展产生决定性影响，二者发展应呈现良性互动[9]。
一、虚拟资本的独特运动
虚拟资本的独特运动是说有价证券的价格具有独特的运动和决定方法，也就是有价证券的价格由什么决定和怎样决定的问题。如前所述，有价证券作为商品在市场上买卖，是因为它代表了对未来收益的索取权，它同时具有商品的二重性，即使用价值和价值，正是因为有价证券能够进入金融市场进行买卖，它便成为虚拟资本的实物载体，有价证券是因为流通才成为商品，马克思在《剩余价值理论》中指出：“大量以前（不可让渡的）财物的变卖使它们转化为商品，仅仅由流通券构成的财产形式被创造出来，一方面是地产的让渡，另一方面是铁路股票，简之，各种各样的股票。”[10]这说明，股票等有价证券成为商品是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有价证券作为商品能够流通转让，就会出现市场价值，也就是价格。有价证券不是由劳动生产出来的，但有价证券作为能够带来收益的所有权证书，收益决定了它的价值。在有价证券收益确定的条件下，证券价格涨落与利息率成反比。有价证券虚拟化的基础是它的收益，虚拟化的尺度取决于市场利率，虚拟化的结果就是虚拟资本的量。有价证券的市场价值由有价证券的定期收益与利率之比决定。一般说来，有价证券的市场价值与定期收益成正比，与利率高低成反比。还有一些因素，对证券价格的变动会产生影响，比如国家出台了一项政策，对证券市场的供求产生了重大影响，进而影响了证券的价格。在交易中，有价证券的买卖价格充分体现出“收益资本化”，有价证券的价格变动不仅与其供求状况有关，而且和货币的供求状况也有关。可见，虚拟资本的价格决定于有价证券和货币这两种资产的相互替代性，而替代出现的原因在于人们资产选择的构成。由于证券价格受到某些不确定性和预测性因素的影响，体现为市场的投机性，这也是虚拟资本价格独特运动的一个表象。
德国经济学家鲁道夫?希法亭在研究股票的运动方式时最先提出了“创业利润”的概念，创业利润的实质是企业创办初期入股的股东和增资扩股时进入的股东之间由于持股成本不同而产生的利益差别。也就是说，创业利润是由股票的发行价格与股票面值之间的差额构成，发行价格构成虚拟资本，按面值发行的部分成为投入企业的货币资本，企业利润就由虚拟资本总额与投入企业的货币资本总额之间的差额形成[11]。由于创业利润的存在，股票发行而得的货币资本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作为货币资本（G1）进入企业的生产循环过程，即G-W……P……W’-G’，一部分作?榇匆道?润（g）记入创业者的收益账户，从此离开企业货币资本循环轨道。发行的股票在交易所流通（S-G2-S）的时候，仍需要投入货币资本G2来完成交易过程，整体循环过程如下： 其中，M-G2-M表示股票在交易所的流转过程，M-G1-W表示股票的发行融资过程，G0-W……P……W’-G0’表示企业将所筹得资金投入生产，产业资本获得价值增殖。
公司债券作为企业筹资的方式之一，可以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企业将筹得的货币资本投入生产经营，从而转化为现实资本。公司债券也是独立于实际资本的“虚拟资本的价值增殖” 运行方式，公司债券的还款来源是公司的经营利润，由发行人承担还本付息的义务，发行人从企业利润中拿出一部分用于支付债权人的利息。公司债券在金融市场流通交易时，价格随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动而变动，如果投资者通过计算发现债券的内在价值大于债券的市场价格则表明该债券被低估，投资者增加对该种债券的购买量。反之，如果投资者计算出债券的内在价值大于债券的市场价格，则说明债券被高估，投资者会减少该债券的持有量，当债券的内在价值和市场价格相等时，债券的价格才相对合理。实际上，金融市场中的公司债券价格总是接近于债券的内在价值，否则其中的微小偏离都会被投资者的套利行为消除，使债券的市场价格回归债券的内在价值。此时，债券的价格与企业的经营绩效无关。也就是说，公司债券在进入金融市场流通之后，就和它所代表的实际资本无关了。国债券作为虚拟资本的典型形式，它的运动也是独立于实际资本的运动之外的，国债券更具有虚拟性，国家发行债券的目的除了筹集国家建设资金以外，主要是用于弥补财政赤字，筹集的资金和产业资本循环过程的实际资本没有关联，而且在运行过程中没有发生价值增殖，给付的利息来源于国家税收，因此它的运动是相对独立的。国债的价格确定方式与公司债券相似，国债的内在价值和市场价格之间的偏差都会被投资者的套利行为消除。
虚拟资本的价格运动具有独特性：首先，虚拟资本的价格与预期收益和预期收益的可靠程度正相关；其次，确定预期收益率时，利息率的变动与虚拟资本的价格负相关；最后，虚拟资本的价格高低受到货币市?龉┣笥跋臁Ｐ槟庾时镜氖谐〖壑凳怯芍と?的预期收益和即期利率决定的，它的价值变动独立于实际资本的价值变动，形成了独特的虚拟资本增殖运动。
二、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
从上述虚拟资本的独特运动可以发现，虚拟资本的运动是相对独立于实际资本的，这是其运动特点的外在表象，虚拟资本的独立运动不会带来实际资本的任何增殖，却带来一种假象，仿佛这种相对独立的运动能够令虚拟资本获得资本增殖和持有期收益，并且构成实际资本的一部分。需要明确的是，由于虚拟资本本身没有价值，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必须以实际资本为基础，以此为前提才能分析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
虚拟资本虽然只是实体资本的“纸质副本”，只是实际资本的代表符号，但它的运动规律和运动轨迹与实际资本截然不同。虚拟资本的形成是通过信用制度的发展和收入资本化方式，虚拟资本存在具有二重性，其一是作为实际资本的抽象以金融证券的方式表现出来，它所代表的实际资本被投入生产或者消费领域。虚拟资本具有高收益性、高流动性和高风险性等特征，虚拟资本的运动偏离了实际资本的运动轨迹，虚拟资本市场价值偏离了其所代表的实际资本的价值，自行在金融市场上随着投资者的预期和有价证券的供求关系而不断波动，虚拟资本运行的场所是金融市场，能够对金融市场产生影响的各种因素都有可能影响虚拟资本的运行，如真实经济情况、预期收益的高低、法律制度规定及政策是否稳定等等。一般情况下，虚拟资本的风险性远远高于实际资本，因此产生一种假象，好像有价证券等这些纸质副本能够生产实际资本，虚拟资本的增长带动实际资本的增长。虚拟资本作为金融资产可以停留在金融市场，它的运动独立性首先体现在它的价格与证券的预期收益成正比，与市场利率成反比。同时，有价证券的价格与市场供求有关，货币稀缺时有价证券的价格会出现双重跌落。虚拟资本价格的独特性还体现在价格回归性，虚拟资本的价格涨跌具有回归原点的特性，虚拟资本的价值运动特性还体现在投机性和拜物教性质。虚拟资本的运动就像一场赌博，充满了欺诈与投机，卢森贝在《〈资本论〉注释》中，将有价证券的流通表述为：G-D-G’，他认为，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资本从货币形式转化为虚拟资本；在第二阶段，它又从虚拟资本转化为货币资本，但是已经增多了一个相当于行市上涨额的数值（当然，要在投机成功的情况下）。”[12]这两个阶段可以理解为，分别对应着有价证券的发行阶段与交易买卖阶段。
这里，我们看出虚拟资本市场价格波动与实际资本运行周期之间的规律。虚拟资本的价格变动很快，价格波动的传递速度很快。实体经济存在周期性波动，实际资本运动也存在或长或短的周期，如产业资本要不断地从流通领域进入到生产领域，再从生产领域进入到流通领域，在周而复始的循环运动中实现价值增殖，产业资本的供求受社会供求关系的影响，以价格为信号进行波动。虚拟资本的价格波动为投机者套利提供了机会，短期证券投资者往往只关注价格看板，并不关注企业的经营绩效和实体资本运营状况。也就是说，虚拟资本的价格变动与实际资本价格变动无关。然而，虚拟资本运动与实体经济变动之间关系密切，在经济繁荣阶段，投资者由于对经济前景看好，大量投资于虚拟资本市场，对有价证券的高估值导致大量的资金进入资本市场，进而资产价格迅速攀升。当经济处于衰退阶段时，投资者对于经济前景不乐观，会将手中的有价证券抛出，转而持有诸如原材料、资源和土地等其他的实体资本。我们从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来考察，虚拟资本的运行周期和实体经济的运行周期相吻合，一个国家的宏观经济运行状况影响到了这个国家金融市场的运行状况，从1825―1900年间经历的10次经济周期和股市周期，1929年的大萧条前后虚拟资本和实体经济的相关波动性，二战以后经历的三次世界性经济危机与虚拟经济萧条，日本20世纪80年代经历的房地产泡沫破灭和之后长达二十年的经济萧条，1997年始发于泰国的东南亚金融危机，2008年的华尔街金融危机和2011年的欧债危机等，这些例证无不说明虚拟资本的运行周期与实体经济的运行周期密切相关。 实体经济的波动也会影响虚拟资本，虚拟资本的运动是建立在实际资本运动的基础上的。实体经济的发展才能带动经济增长，实体经济包括全社会的资金总量，融资状况和资金循环状况，实体经济的发展与虚拟资本的运行状况关系密切。实际资本的运动带动了虚拟资本的运动，实体经济的繁荣带动了资本市场的繁荣，实际资本的数量和规模限制了虚拟资本的数量和规模，实际资本所构建的生产关系和社会经济结构制约了虚拟资本的生产关系和社会经济结构；同时，虚拟资本也受制于实际资本并受再生产规律的制约和影响。在金融市场上，有价证券的价格波动与实体经济的周期密切相关，由于股票和债券直接源于企业的融资行为，金融衍生工具也是原生于股票、债券等有价证券。就虚拟资本的运动特点而言，股票、债券等有价证券的价格主要取决于企业在未来时段的收益和社会货币信用状况。一般情况下，企业的预期收益和社会货币信用状况反映出一个国家宏观经济的运行状态。当经济高涨时，企业效益良好，金融机构所能提供的资金流充裕，利率较低从而货币信用状况较为宽松，此时金融市场较为繁荣；反之，金融市场的行情就会较为低迷。
三、虚拟资本运动与实际资本运动的关系
（一）虚拟资本与单个实际资本运动的关系
虚拟资本是以有价证券形式存在并能够为投资者带来收益的资本形式。虚拟资本和实际资本可以视为同一资本的两种形态，它们之间存在对立统一关系，虚拟资本的运动是建立在实际资本运动基础上的，实际资本和虚拟资本又是相对独立的，形成相对独立的二重运动，有价证券如同商品一样可以按一定价格在金融市场上交易，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实际资本是定期可以带来收入的、以实物或货币形式表现出来的资本，虚拟资本和实际资本的运动可以从同一资本的两重运动中加以说明。比如一笔资本100万元，将其投资于某个企业的股票，进入这家企业的100万成为实际资本，投资者手中持有的100万元股票进入金融市场运行，成为虚拟资本。可见，虚拟资本作为实际资本的“纸质副本”，是以证书的形式证明对实际资本享有所有?啵?表明实际资本的价值。也就是说，虚拟资本的存在与运动要以它所代表的实际资本的存在与运动为基础。
实际资本的运动对虚拟资本运动的影响表现在，实际资本的运行情况决定了虚拟资本的运行情况，如股票和公司债券，发行证券的公司的自身经营状况决定了股东和债券持有者的收益状况；其次，实际资本的需求量影响虚拟资本的发行额，公司股票和债券的发行量取决于实体经济运行中企业对货币资本的需求量，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又影响了投资者的收益；再次，实体资本的循环运动依次经过购买、生产、销售三个阶段，分别采取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等三种职能形式，相应地完成三种职能，最后又回到原来的出发点，最终实现价值增值，这个循环周期影响了虚拟资本的运行轨迹。相应的，虚拟资本对实际资本的运动也产生影响，有价证券在资本市场上发行，进行直接融资，其实质是资本集中的过程。作为实际资本循环运动的起点，虚拟资本能否按计划目标顺利发行，会影响实际资本运用的过程和规模；虚拟资本在市场上的流向会影响实际资本的分配比例和结构；由于虚拟资本的流通性很强，它也扩大了实际资本的活动范围。虚拟资本的价格变动与市场需求成正比，当虚拟资本价格提高时，需求量会增加；当虚拟资本价格下降时，需求量会减少。也就是说，需求的增减还会随价格的涨跌自我加速[13]。通过虚拟资本在金融市场的发行，资本在短期内的集中得以实现，企业迅速筹集到所需资金。
（二）虚拟资本与社会总资本运动的关系
虚拟资本与社会总资本的运动关系，其实质是虚拟资本与实体经济发展关系。虚拟资本所衍生的虚拟经济是与实体经济相对独立的经济范畴，虚拟资本与社会总资本之间有联系。首先，虚拟资本和社会总资本运动息息相关。实体资本是虚拟资本衍生和发展的基础，虚拟资本的产生是随着信用制度的发展、货币资本化和收入资本化的产生而出现的，虚拟资本随着其虚拟性的不断增强与实体资本的联系不断弱化，但它的运动始终无法脱离实体资本的运动，一旦虚拟资本离开特定资本的依托，它会与全社会资本的运动状况或整体经济运行状况的联系更加紧密。虚拟资本不能脱离实体资本孤立存在，它必须以实体经济作为衍生的基础。实体资本作为虚拟资本的现实基础，表现在：实体资本的发展是虚拟资本发展的基础，虚拟资本的运行周期随社会资本的运行周期而发生变动。比如，实体经济的繁荣引致货币资本需求的增加，这一方面导致通过银行的间接融资规模扩大，如信贷规模扩大，另一方面会导致通过金融市场的直接融资规模需求增加，如公司股票和债券发行规模扩大及交易的日趋频繁。
虚拟资本的运行周期依附于社会总资本的运行周期。虚拟资本的供求变动是对实体经济状况的反映。在一个经济周期中，经济繁荣首先推动了金融资产的扩张，因为市场繁荣，需求旺盛，对商业信用和银行信用的需求增加。商业信用的规模增加，扩大了虚拟资本的规模，以及商业信用相关的商业票据的流通和使用大大增加。经济的繁荣引致企业在资本市场上直接融资增加，投资者对有价证券未来看涨，股市上扬，投资者在股票市值上涨中获得较高投资回报率。由此吸引了更多的投资者入市，这时投资与投机并行使得资本市场进一步膨胀。虚拟资本原生于实体财富，实体经济的运动是虚拟经济运动的基础，实体经济的增长与衰退会引起虚拟资本的扩张与收缩。虚拟资本活动的场所是金融市场，金融市场的繁荣与衰落同人们对未来实体经济的预期直接相关，人们的预期收益越高，金融市场越繁荣，对虚拟资本的需求也越多，但是虚拟资本具有派生性，金融市场的繁荣只是虚拟资本的买卖交易繁荣，具有泡沫成分，一旦投资者的信心不足，资金在金融市场中某个环节运行不畅，就会导致整个市场的连锁反应，股票或者债券被大规模抛售，市场紧缩，虚拟资本迅速缩水、价格迅速下跌、实体经济增长受到影响，速度减慢，进而影响到社会总资本的运行。虚拟资本与社会总资本具有共同的周期性，并且它们的运行特征形成了整个经济系统从繁荣到衰退的全过程。然而，虚拟资本与社会总资本的运行周期不同步，虚拟资本的增殖速度在短期内可能快于或者慢于社会总资本的增速。当虚拟资本的增长速度快于社会总资本的积累速度时，经济泡沫或者泡沫经济就开始显现，甚至会导致经济危机。当虚拟资本的增殖速度在较长时期内慢于社会总资本的积累速度时，实体经济增长最终也会受到制约。 结语
虚拟资本自出现之日起就显示出其独特性，这种特性显现在虚拟资本的运动规律及与实体资本的联系方面。通过深入分析虚拟资本的运动特点及规律，可以更好地将虚拟资本服务于实体经济，为宏观调控中金融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实体资本与虚拟资本相互依存，成为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两个要素。实体资本的需求扩大了虚拟资本的活动范围，随着产业结构的演化升级，第二、第三产业对于资本的强大需求使得虚拟资本的活动范围得以扩大。没有虚拟资本的存在和发展，就没有实体经济规模的迅速扩张，尽管虚拟资本是实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但其自身构成一个相对独立于实体经济的运行体系。虚拟资本的规模经常会偏离实体资本的规模。比如股票，由股票发行所筹集的实际资本被运用于企业生产经营以创造价值和利润。股票成为实物资本的代表物在资本市场上流通转让以及交易买卖，由股票又派生出新的虚拟资本，如股票期权、期货等，与同一实物资本相对应的可能是几套虚拟资本。这样，虚拟资本的规模达到实体资本规模的数倍。由虚拟资本发展所引致的资本集中，充分说明虚拟资本对于实体经济发展的影响，没有虚拟资本，实体资本也无法顺利运行，但实体资本的积累始终是经济发展的基础。本文重温了马克思的虚拟资本理论，研究虚拟资本运动的独特性并赋予其新的时代特征，在中国经济转型期及经济全球化背景下，虚拟资本在世界经济大舞台上扮演了重要角色，其对实体经济既有积极影响，又有消极影响，为了更好地利用虚拟资本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我们必须对其加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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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With the world economic integration process to speed up the global financial market，even as a whole，the capital operation is no longer subject to geographical constraints，associated with financial integration economy virtualization students showed an irreversible trend，the global economy has gradually dominated by virtual capital.This paper revisits Marx’s virtual capital theory，based on“Das Kapital”perspective of virtual capital special motion of this study，through research the movement of it and entity capital movement relationship，contact the uniqueness that virtual capital movement appeared in the motion law and entity capital，there is a dialectical relation between virtual capital and the real economy，the actual capital movement driven by the movement of the fictitious capital，fictitious capital movement based on the actual capital movement.Unique research on virtual capital movement in the period of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China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give it new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you can better use the motion characteristics of virtual capital and promote economic development China.
Key words：virtual capital；real capital；real economy
[责任编辑 刘娇娇]
发表于 2018-7-16 19:3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