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性学中使用不当的专业术语(一)

1904511

　　原著：［德］欧文 J．黑伯勒翻译：彭晓辉审校：阮芳赋
/6/view-1145327.htm
　　【作者简介】欧文 J.黑伯勒（Erwin J. Haeberle），男，德国著名性学家。
　　
　　传统术语因为暗含着某种价值判断甚或公然的意识形态，它们常常干扰着性学研究和性科学教育及培训。追根溯源，因为它们是各种宗教、法律、医学和教育学的语汇系统的一部分，这些领域的“专家们”试图用这些术语把他们的职业兴趣和道德信念施加给普通大众。此外，还有一些不准确和误导的用语仍然流行于性学领域，所以要客观地描述有关涉及性的事物的时候就变得尤其困难了。无论如何，下面所列举的术语在性学研究过程中是要设法避免的。?
　　
　　A?
　　
　　失常(aberration)(自拉丁语：指行动或言论方面，错误的行为和情形)源于中世纪神学的术语，用于描述异端或邪教，例如“错误的宗教信仰”等等。后来，医生们在解释“错误的性行为”时就借用了过来。然而，客观标准在人类行为领域里并不存在，这个术语完全成了一种价值判断，因而它是不科学的 (见 “反常，deviation”和“变态，perversion”) 。?
　　不正常行为(abnormal behavior)该术语指性行为而言，说“性行为不正常”含有说话者不赞成的含义。所谓正常，是他/她自己的价值判断，而不是客观标准。在自然界，人类的行为并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这只是一个或多或少被社会广泛接受的人造道德标准。?
　　性沉溺(addiction， sexual)该术语类推自“毒品成瘾”，常常用于描述过度地关注性行为，因此才有“防止上瘾”一说。不过，这种语言花招似乎过于草率了。因为，它试图用一把标尺来测量多种多样的事物；同理，它阻碍人们洞悉各种性行为的原因和动机，譬如习惯性的性行为、强迫性的性行为、不满足的性行为、愚蠢的性行为、任性的性行为、自我损伤的性行为、轻率的性行为和具有侵略性的性行为等等，这些是不可能都用一个术语来加以诠释的。甚至于性需要较少的人出于嫉妒的原因，会把某些精力特别旺盛的性行为也说成是“性沉溺”。认为有所谓“性沉溺”存在的这种信念，也会导致有关治疗干预的需要、形式、疗程和目的的一大堆很成问题的断定。?
　　性虐狂(algolagnia) (自希腊语：痛苦的享乐) 性受虐癖(masochism)术语的误用。性受虐癖者面对占支配地位的性伴时，更愿意体验在顺从中达到享乐，而不是更喜欢享受痛苦。这种顺从的享受可能也有享受痛苦的一个方面。?
　　人为控制生育(artificial birth control)“自然控制生育”(natural birth control，见后)的对应词。通常，说话者的意思是指"避孕"而不是控制生育(birth control，见后)。无论如何，在本例中，人为与自然之间的区别是基于宗教信仰和价值判断，而不是依据客观标准来划分的。从科学上来说，这个术语是无意义的，因为，客观地说，任何避孕方法既是自然的也是人为的，或者换过来说也是一样。甚至还可以说，所谓"自然"的避孕法必然牵涉到细致的观察和算计，也要用到日历和/或体温表等诸如"人为"的工具；所有避孕的形式都要利用确定的自然规律知识来防止另外确定的自然规律发挥效力。?
　　
　　B?
　　
　　控制生育(birth control)该术语含义宽泛，只应用在采取包括流产在内的任何可能的方法以防止生育的时候。人们经常把它错误的和"避孕"交互使用。避孕仅指预防怀孕，它是更有限定性和确定性的一个术语。?
　　
　　C?
　　
　　儿童性虐待(child abuse，sexual)一个不幸的词语，abuse有“maltreament(粗暴对待)”的含义。它似乎暗含着对儿童好象还有“好”的性“利用”一说，这不显得滑稽而愚蠢？显然，对于儿童和成人，都不应该在性的方面被利用。通常用此词要描述的乃是别的含义: 成人对儿童的违法性接触。?
　　女阴环切术(circumcision，female)实际上是切除阴蒂的手术(阴蒂切除术，clitoridectomy)，而且在许多情形下，常常会切除更多的结构，如大阴唇和小阴唇等，阴道口也被缝合，仅留下一个小口以排尿。因为circumcision在英语中还有包皮环切术的意思，切除阴蒂的手术残忍之极，完全不能类比男性的这个切除包皮的小手术。?
　　同居(cohabitation)(自拉丁语：指住在一起)如果它是用来指称阴道性交(交媾)的话，这肯定是一种滥用。?
　　性交中断(coitus interruptus)在射精之前从阴道里抽出阴茎 (中国大陆以前译成“体外排精避孕法”。黑伯勒教授撰写的性健康网络教程的“人类生殖”中改称为withdrawal，可以翻译为阴茎退离――译者注)。在阴道外射精，不是中断性交，而是终止性交。要说的话，用coitus abruptus更精确(中文可以把它翻译成“性交骤然终止”――译者注)。毕竟，在这种“骤然终止”以后，性交不会继续。?
　　性取向转化疗法(conversion therapy)指精神病医生试图将同性恋者转变为异性恋者的治疗方法，让他们具有异性恋者的“真正的信仰(true faith)”。conversion还含有“皈依”的宗教含义，所以这些医生的工作可以说是一种宗教式的神职工作了，它是一种用科学伪装起来的道德伪善，因为，这种无声无息的侵权只是一种宗教价值判断而已，或者说得更精确一点，这就是偏见。毫不奇怪，转换性取向从来都是不可靠的(精神科医生从来没有试图将异性恋者转变成同性恋者)。历史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具有启发性的转化案例，从16世纪的西班牙强迫把犹太教徒转化为基督教徒，马丁?路德自愿从天主教徒转化为新教徒。那些被转化的犹太教徒(西班牙语称为conversos)通常被怀疑在撒谎，并且仍旧秘密地信仰真正的犹太教。马丁?路德和其它新教徒起先被人宣告为逃犯和异教徒，可是，经过长期的宗教战争之后，他们最终在任何君主的统治下能够信仰君主所信奉的新宗教(在后一个案例里，按照法规“cujus regio， ejus religio”要么必须皈依天主教，要么离开这个国家，也就是说，这个君主的宗教决定了他的臣民的信仰)。现今，这种定轨也是引人注目的：由治疗所转化的新的异性恋者被怀疑在撒谎，并且仍旧秘密地保持他们此前的同性恋取向；这些自愿转变同性恋性取向者常常导致“虚假的”异性恋生活，或者搬到没有“鸡奸法律禁条(“sodomy laws”)”的州或国家(例如从阿拉巴马搬到加利福尼亚，或从马来西亚搬到德国)。这种改变宗教信仰和性取向的整个事件令人感到压抑，也是一件无休无止的荒唐事。科学则不应该掺合其中。最近，一些精神病学家用同样不可接受的术语“性取向弥补疗法(reparative therapy，见后)”代替了术语“性取向转化疗法”，换汤不换药。?
　　
　　D?
　　
　　偏离(deviation)(自拉丁语：离开的行为或已经离开正确路径的状态) 为在中世纪神学中起初描述异教，也就是描述“假宗教信仰(false religious belief)”的术语。后来被医生运用描述“假的性行为(false sexual behavior)” 。可是，既然在人类的行为领域并不存在客观的标准，这个术语只不过是一种价值判断，并且同样是不科学的(见“失常(aberration)”和“倒错(perversion)”)。?

  
  
       　　性交疼痛(dyspareunia) (自希腊语：未结合的状态)这个术语被某些医生用来描述阴道性交(交媾)期间的疼痛。可是，既然这样的疼痛有着许许多多的病因，这个术语恰恰如“皮肤变红”或“咳嗽” 一样在诊断上是没有价值的。指明疼痛的准确特性和病因始终是必要的。?
　　
　　E?
　　
　　早发射精(ejaculatio praecox)(自拉丁语：射精到来太早或“过早地”)该术语是完全的误解，把射精与性高潮相混淆。让人感到“太早”的是性高潮，而不是射精。男性射精可能伴有，但不必定伴有性高潮。并不是每一个男子的性高潮都伴有射精(例如：青春期之前、前列腺切除术之后，等等)。可是，在性高潮之后，阴茎通常会疲软下来，并且恰恰就是阴茎疲软导致了性健康担忧。换句话说，真正的问题与射精无关，而与阴茎在性高潮后不合时宜地疲软有关。所以，更适当的说法应该是“令人不满意的不合时宜的性高潮” (unsatisfactory timing of orgasm)” (另见“过早射精，premature ejaculation”)。?
　　射精功能障碍(ejaculatory dysfunction)该术语几乎总是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性高潮症状。只有两种真正的男子射精功能障碍，完全缺乏射精和逆行性射精，也就是说逆行性射精不是射向体外，而是射到膀胱里。顺便说一句，这两种射精功能障碍罕见。?
　　射精不能(ejaculatory incompetence)易误解的术语，它把射精与性高潮混为一团。说话者通常的意思是男子无能力达到性高潮。射精与性高潮是完全不同的现象。?
　　射精过度抑制(ejaculatory overcontrol)说话者的意思是男子根本或在“合理的(reasonable)”时间限度内无能力达到性高潮。射精与性高潮无关，并且在青春期之前的任何男孩缺乏射精。可是，无能力达到性高潮甚至于在男孩第一次射精之前也可能发生。?
　　色情狂(erotomania) (自希腊语：性爱狂热)这个词过去常常被好抱怨的精神病医生所使用，意指一个人时常想要性交或更换性伴的愿望。这是一个毫无科学价值的贬低学术的术语 (另见“慕男狂，nymphomania“和”乱交，promiscuity”) 。
　　
　　F?
　　
　　家庭计划(family planning)这个术语常常错误地当做“避孕”的同义词来使用。可是，许多使用避孕手段的男女并无计划家庭规模的愿望，不论“家庭”所指的是什么，特别当他们没有结婚也不打算结婚，更是如此。只有当一对生活在一起的夫妇，正在规划孩子数量的时候，也就是筹划他们家庭的最终规模的时候，使用这个术语才是正确的。?
　　前戏(foreplay)按照某些“专家”的观点，这是一个用于爱抚的术语，也就是应该在阴茎插入阴道之前的爱抚。它是一个使人遗憾的和说教的术语，它暗含着阴道性交(交媾)为仅有的“真戏”。出于同样的原因，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被降格为“开场戏”，大事情必定演变为“主场戏(main event)”(main event――拳击比赛秩序册中最主要的一场拳击――译者注)。可是，爱抚也可能具有本身的价值，并不一定要再转变为别的什么东西。男女之间的每一次性偶遇，并不必定会达到交媾的“顶点”。?
　　性冷(frigidity)(自拉丁语：寒冷)这个含糊的、诋毁人的术语从前用来指女性缺乏性高潮，或缺乏性兴奋，或总体上缺乏性兴趣。曾经无人去关心出现这些状况的可能病因，只是简单地假定某些女性就是缺乏性的能力。然而，问题常常是出在伴侣方面。既然当今的科学论述需要精确性，这个术语就不值得再使用了。?
　　
　　G?
　　
　　生殖器(genitals)(自拉丁语：生殖器官) 这个术语不实地把性器官限定在单一的功能或目的方面 (另见“生殖器官，reproductive organs”) 。?
　　
　　H?
　　
　　阴阳人/雌雄同体(hermaphrodite) 诗歌用语，刚刚废止的的医学术语，意思是兼具两性性征者。［赫尔墨芙罗狄托斯(Hermaphroditos)，为希腊神赫尔墨斯(Hermes)与阿芙罗狄蒂(Aphrodite)的英俊的儿子，他被宁芙女神(Nymph)充满情欲地拥抱以后，她的身体就融入了他的身体。］ 兼具两性性征者出生时性器官不确定或含混不清，因此他们的性征在出生的当口让人琢磨不定。然而，男性或女性的解剖结构“标准”有着宽泛的可能变异范围或谱系。每100个新生儿里约有1个在男性或女性解剖标准方面有某种最低或最大程度的差异，每1000个孩子中有1～2个曾经在他们的生活中接受外科手术，以使他们的性器官的外观“达到标准”。然而，每一个孩子有权决定性角色，也就是说有权作为女孩或男孩被养育。人们已经对这样的病例匆忙地和简单地实施两性特征改造手术的传统医学手段提出了质疑，谁有权下这样的命令，究竟是否行得通？至少这样的外科手术应该延迟到青春期或青春期以后，让当事人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知情选择好了。?
　　同性恋(homosexuality)这个术语既有同性性行为也有同性性接触欲望状态的含义。可是，这是非常不同的两回事儿，不应该用同一个词来指称。这需要更改，应该要完全避免这个名词，而且要严谨地陈述一个人正行使的行为形式或正处于(所声称的)想要从事于这种行为的状态。?
　　
　　I?
　　
　　私生子(女)(illegitimate child)为老旧的、诋毁名誉的并且现今废止了的术语，意思是未婚母亲所生之子(女)。术语“私生的、非嫡出的、庶生的(illegitimate)”是指如下的事实，那就是在我们的社会里，数个世纪以来，孩子的孕育和诞生只有在婚姻之内才得到社会的核准和保护。实际上，这就意味着私生分娩常常把所生育的孩子置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地位。然而，当代西方社会已经在确保这样的孩子的平等权利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这些孩子现在能够得到同等的支持和能够与婚内生孩子有相同的继承权(中国大陆的法律也体现了这种相同的权利，但是从观念上要完全不歧视“私生子”，无论西方还是东方，仍然没有完全消除――译者注)。?
　　阳痿(impotence，另作“无能为力”之解)(自拉丁语：无能力、无权力) 该术语通常指称当想要勃起之时却缺乏勃起的情形。不能勃起的原因可能多种多样，可是与能力毫无关系，或者与缺乏权力毫不相干(甚至一个当权者也可能“阳痿”，也就是说，甚至强大的男人可能也有勃起障碍的问题)。该术语对于科学运用来看，太不精确了 (阳痿一说及其所指称的不能勃起的含义，在中国古代早已成型，“阳”则代表男性，含有强大、权力的含义；“痿”则形容猥琐、枯黄、皱缩，也有微弱的含义，这与英文“impotence”一词含义的演变轨迹如出一辙。看来不同文化中肯定含有相同的社会环境内涵。现今中文代替阳痿的术语是“勃起功能障碍”，有时简称为“ED”。――译者注) 。?
　　性倒错(inversion)(自拉丁语：回转、转向) 为废止的一般术语，意指有二：（1）性角色转换(男人感到和举止上象女人，反之亦然)；（2） 同性恋，也就是说把性取向从通常所期望的型式转变过来(男人爱男人，而不是爱期望应爱的女人；女人爱女人，而不是爱期望所应爱的男人)。第二种用法里始终暗含着第一种情形， 并且男“同性恋者”也因此被称为“性反转者(inverts)”(扮演相反性别的性角色者――译者注)，这种人曾一度被先入为主地认为“在男性体内含有女性的心灵”。其结果是这个术语总是制造许多的混乱，因为它宛如在苹果和桔子之间在进行换算。在真实的生活中，人们能够在不转化性取向的情况下，很好地转换性角色。 阴柔气息极端浓厚的男子(例如异装症者)在性取向方面非常可能是、并且极为常见地是异性恋者。另一方面，爱慕男人的男人在外表与举止方面可能非常有、并且常常有男性气概。现今，这个术语更精确的限定用于上述的第一种含义，那就是“性角色倒错（gender role inversion）”。?

  
  
       　　
　　L?
　　
　　生命周期，人(life cycle， the human) 当被用于一个个体的时候，易引起误解。当一个人死亡时，其生命不会开始重复一遍，也就是说，个体的生命不是循环往复的。在生物物种的情形之下，运用循环衍生之说或许是可允许的，可是即使在这样运用的情形之下，还是存在着疑问，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处在与进化理论相矛盾的状态之中。对一个个体使用术语“生命周期”完全是欠考虑的。?
　　
　　M?
　　
　　种族(间)通婚(miscegenation) 原义为各种族的混合，为基于陈腐的差异假设而形成的意识形态方面的术语。泾渭分明的人类种族是存在的，他们不应该 “混合”。在美国，该术语尤其惯常被用来描述“白人”与“黑人”之间的通婚。美国数个南方的州和南非曾有所谓的“种族通婚法律”，该法律使得种族间的婚姻为合法。然而，同时人们发现这些法律违反基本人权，因而人们又废除了它们。不应该被混血的“纯”人“种”的整个观念揭示了欧洲人和美国人的“白人忧虑症”和颇为现代的血统观点。在古代和中世纪的什么时候开始了带有永远扩张的西方殖民主义的这种自我辩解表达形式？谁也不知道；以至于在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在社会政治领域里的种族主义意识形态达到其最大的影响力。然而，从人类生物学的观点来看，种族的分类无什么意义。在最近的美国人口普查中，当许多有“混血”血统的受调查者不知道如何挑选合适的答案的时候，对每一个明事理的人来说，种族的概念终于暴露了其荒谬绝伦。现已证明，种族分类是武断的、不合逻辑的和矛盾的，例如，从西班牙(伊伯利亚半岛，西班牙)来的移民不愿意把他们自己分类为“讲西班牙语的人”，而是分类为“高加索人”，也就是说发源于俄国的高加索山区的白种人。所谓的种族一栏“讲西班牙语的人”专供来自于拉丁美洲国家的移民之填报，当然，这些人先前已经从西班牙移民定居到了拉丁美洲各个国家。换句话说：从拉丁美洲移民到美国的西班牙人和从西班牙移民到美国的西班牙人被美国的人口普查宣告为属于两个不同的种族。故此我们倒要问一问：如果这两个不同种族的男女因而在美国结了婚，这是种族间通婚吗？?
　　
　　N?
　　
　　自然控制生育(natural birth control)言者通常意指“避孕”而不意味着控制生育(见该词条birth control)。这个术语是指被天主教核准的避孕方法，象“安全期避孕”或“宫颈黏液观察法”(比林斯法，见性健康网络教程“人类生殖”――译者注)。在此所使用的词语“自然的”含有道德而不含有科学的含义，它来源于自然法则的神学学说；以科学的观点来看，任何避孕方法既是自然的也是人工的 (另见“人工控制生育，artificial birth control ”) 。?
　　夜间遗精(nocturnal emission) (自拉丁语：在夜间遗精)是指在睡眠期间的射精。可是，男子也可能在午睡期间有性高潮和射精(所以，中国文化中将“夜间遗精”称为“梦遗”，似乎就没有这样的尴尬――译者注)。这种遗精似乎得称为“日间遗精(Diurnal emission)”。此外，如果夜间的性高潮发生在青春期之前，就没有精液的射出。最后需要补充一点，妇女也能够在睡眠中有性高潮。所以，最好和简单的说法为“睡梦中性高潮(orgasm during sleep)”(简洁翻译和对应于中文的“梦遗”，似乎以“梦中高潮”为妥――译者注)。该术语适用于两性。?
　　慕男狂(nymphomania)(自希腊语：宁芙女神似的疯狂) 这个术语暗指古希腊神话中害单相思病的宁芙女神(nymph，仙女)说的(另见“hermaphrodite”――译者注)。在19世纪，有良好教养的精神病医师用这个术语作为病态刻画女性“乱交”，也就是说作为精神疾病的综合征加以定义。这是一个无科学价值的、羞辱人的、貌似有学术性的术语。一名妇女是否和以怎样的频率更换她的性伴，是她自己的问题，这得依赖于特定病例的多种因素而定 (另见“色情狂，erotomania”“乱交，promiscuity”)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