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阿昌族夫妻的性生活方式及其现代变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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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阿昌族夫妻的性生活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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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昌族认为夫妻之间的性行为是见不得人的，只有晚上才允许性交。这种观念使性行为不外露，在公众场合夫妻之间往往道貌岸然，有“床上夫妻，床下君子”的说法。阿昌族民间的俗语说“正月不见鹰打鸟，二月不见蛇打交，三月不见人打交”，谁都忌讳在每年的三月份见到别人性交。阿昌族认为哪年见到别人性交哪年就会倒霉，如果年头见到别人性交将会一年到头都倒霉，做什么事情都会不顺利，养的鸡猪牛马也会不顺，要过了春节到第二年才会好起来。如果夫妻间的性生活被人撞见，就被认为给别人带来了“霉运”，严重的还要买上酒肉向人家赔礼“挂红”，即由当事人给撞见者一块红布，或者在见者的手上拴一根红线，并由当事人说些吉利的话方能求得谅解。不然见到者把这种丑事说出去，大家都会骂当事人缺德，交媾不兴避人跟狗没什么两样。但无论是白天或是黑夜在家里发生性事被家里人遇上都无需挂红。年轻人在做爱时被老人发现也不用挂红，只是会不好意思罢了，这就是说家里与家外、白天与黑夜、有人与没人(有外人的场合与有家里人不一样)的时候，由于时空的置换性行为的意义也完全不一样。
　　阿昌族的性禁忌也是一种社会控制形式，虽然合法夫妻间的性事是社会承认的，但也只能在自己的家里发生，如果性行为超越了特定的时空限制，比如在别人家里发生性行为就被视为大逆不道，还将受到舆论和寨规的惩罚。户撒阿昌族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任何人禁止在奘房里面发生性关系，否则就是亵渎神明。家堂是祖先神的住处，阿昌族忌在堂中同房，怕玷污祖先神灵。各地阿昌族都有这样的习俗，即不准外来男女在主人家同宿或发生性关系。在户撒来福寨，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主人家可以告到寨子里面，必须罚20拽（每拽三市斤）肉整寨子。有客人到家里来，主人家可以让出最好的房间，但异性必须要分开住，即便是已婚夫妻也不能住在同一间房里，更不能发生性关系。夫妻一起出门走亲戚时忌讳在别人家同房，否则即被认为是对他人不礼貌。所以到阿昌族同胞家做客住宿，男客人通常由男主人陪睡，女客人就由女主人陪睡，无论住多少天，男女主人在此期间也不同房，以此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阿昌族忌外来夫妇在自家同宿的习俗被严格地执行着，即便是自家女儿、女婿回娘家也不例外。新婚夫妇回门那天，在娘家也不能睡在同一个房间内，更不能在娘家发生性关系。据说新婚夫妇在娘家同房会使娘家家道衰落，姑娘出嫁回娘家一般都跟母亲睡。
　　阿昌族社会中男女婚姻的结合是以祭寨神之后才为合法的，这已成为两性结合的必经手续和仪式，不祭祀寨神就发生性行为被视为神所不容，都是不合规范的。在户撒阿昌族村寨里，儿子娶媳妇或姑娘嫁到外寨都得要祭祀寨神。在外面结婚的人回来也必须要祭祀寨神，并宴请全寨子的人，不然就不被承认是寨子里的人。即使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也不能在村寨范围之内发生性关系，比如寨子里面的小学老师已经结婚，带着媳妇来住也必须要请寨子里的人吃一顿饭，即被认可是本寨子里的人，祭过寨神之后才能行夫妻之礼，否则即便是合法的夫妻也不能同房发生性关系。如果不祭寨神就发生性关系的话，寨子里面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要由他们负责。每一对新人必须要举行结婚的仪式，在户撒祭寨神和待客才是缔结婚姻唯一的证明。不祭祀寨神就发生性关系被认为是流氓行为，神灵迟早要惩罚的。现在阿昌族男子在外面结婚的话，回家就可以同房，并且还要专门留一间空房，以便回来的时候夫妻同住。没有儿子只有姑娘就要招赘，只要在外面举行过结婚仪式，回来也可以同房，不再需要其他专门的仪式。这些年到梁河阿昌族村寨做工作的干部逐渐增多，有些干部带着妻子在村委会的房子里面发生性关系也不忌讳了，小学教师也可以和配偶在村子里面发生性关系，只是每年固定的时候外来工作的人必须要参加“兜分子”祭祀寨神。
　　阿昌族的传统观念认为，不能在寨神所在的地方发生性关系，也不能做污秽的事情。不论男女老少不得在寨神周围大小便或者有亲吻、搂抱等不轨行为，这些都被视为对寨神的大不敬，不光会对当事人带来祸害，甚至殃及全寨。户撒阿昌族的习惯法里规定，凡是男子在寨神前和奘房里小便蔑视神灵的，要罚他在寨神前跪二十四小时，还要杀鸡或羊去祭拜；凡男子在寨神前大便的，要用他身穿的内衣把大便送到五里外的山上；如果发现妇女在寨神前大小便，必须罚款整寨子。对在佛教活动中或佛教场所有不轨行为者要做出惩罚，如在佛寺周围或寺内亲吻、搂抱或发生性关系的要罚款（叫做洗堂钱），金额在200～300元不等。阿昌族在祭祀寨神的时候绝对要排除女性的参与，主祭者在祭祀的头天晚上不能和妻子发生性关系，祭祀寨神当天参加者也不能说秽言秽语或带有生殖器的话。在为重大的宗教祭祀而做准备的过程中，群体的洁净依赖于对性活动的严格管束，所以在活动期间忌夫妻同房。丙盖有个专门给人家看卦的老年妇女说，初一、十五供神的时候，夫妻二人不能睡在一起。户撒的佛、道宗教人员都被人们叫做先生，他们自称是释迦牟尼的正宗弟子。先生的传承主要是在血缘家族内部考虑，选择有志投身宗教的男性青少年为传授对象。在长期跟随师傅学习后，必须再经过几位高级先生的现场考核。在考核的七天内，被考者忌进卧室，更不能发生性关系。阿昌族打猎的时候，掌握枪支的人头天晚上不能进妻子的房间，更不能和妻子发生性关系。阿昌族认为在出门做生意或朝山前一夜，要忌夫妻同房。阿昌族在服丧期间忌讳夫妻同房，认为在这段时期行房是对亡人的不尊敬，行房事者会遭到祖宗的惩罚。阿昌族过春节期间要酿甜白酒，做米凉粉、点豌豆粉，罐腌辣酱菜、豆豉、豆腐等各种风味副食，都由主妇操持，之前妇女净身(忌房事)，否则所腌制的副食品就会味道不好甚至腐烂。
　　阿昌族夫妻在妇女月经期间和产后一个月内不能同房，聪明一些的姑娘爹妈不说也会知道注意。如果自己的姑娘憨些，母亲在她结婚前后就会跟女儿交待清楚。梁河阿昌族妇女来月经的时候会对自己的丈夫说：“我已经那个了，（你）别来就我”，或“我今天那个，你别来碰我”。漕涧一带的阿昌族妇女在经期或产后会用砍柴来做比喻，以暗示自己的丈夫不能同房过性生活，据说每当妻子来月经的时候，就会找一根木柴砍成两半给丈夫看，意思是说“我的身体就如砍成两半的木柴一样正在受伤，还没有痊愈，这个时候跟平时不一样，不能同房发生性关系”，妇女们认为再憨的丈夫也能够理会这是什么意思，多数也就不再强求妻子发生性关系了。漕涧阿昌族认为月经期间同房的话就会得病，一种表现形式就是经血不从阴道里面流出来，而是分散到全身的其他地方，比如从身体的其他地方流出来。人们都说媳妇在坐月子期间还强迫要发生性关系的男子缺德，谁也不愿意嫁给这样的男子做老婆。
　　
　　4 阿昌族老年夫妻的性生活
　　
　　在阿昌族村寨，延续祖先的血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每个人都应结婚生子。五六十岁的老人只要儿子结婚，做父母的责任就已经结束，延续香火的责任就完全过渡到了儿子身上。过去在高埂田，等到小孩子长到十多岁以后，夫妻就要分床睡，如果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外人知道了就会笑话，老年夫妻更是不能同床共枕，不然外人就会说“某家老人老死了还打伙睡”。阿昌族认为儿子结婚后，老夫妻依然同房是令人发窘的；一个女人在有了儿媳后依然怀孕是令人羞耻的。父母在他们的儿子结婚之前住在同一间卧室，儿子结婚以后，有些父母仍然同住，但也有一些父母便分开来住了。在孙子出生以后，人们认为祖父母便不能住在一室了，如果老人当了祖父祖母之后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就会被别人骂作“老来骚”。老年夫妇感情太好，年轻人也会说闲话。父母亲必须分居(不能在同一间卧室睡觉)，至少老人们都是分床睡的。现在60岁以上的阿昌族老人，别说是过性生活了，即使两个老人仍睡在同一张床上，说出去也会被外人笑话。有些老人的子女在外面工作，他们有时候也会跟子女到城里住上一段日子。有位老人去外面工作的儿子家，看到儿子的岳父母上了年纪仍睡在一张床上而大惑不解，她还有趣地说：“连睡午觉也要在一张床上，大白天的，丑死了。”在大白天的睡在一张床上，即使是合法夫妻，即使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但想象一下就会令阿昌族老人们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阿昌族社区里与性相关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提供给外人来发挥想象的。

  
  
       　　各地的阿昌族社会在对老年人性行为的控制上表现出了惊人的相似性，比如生活在漕涧的阿昌族深受汉族的影响，一般认为儿子结婚以后，夫妻之间就要非常小心，不能再怀孕了。妇女差不多四十出头，儿女也都长大了，孙子孙女也都有了，还怀有身孕就会非常害羞，不好意思把孩子生出来，也不敢到医院去堕胎，有些就用土办法流产，因此而丢了性命的情况也有。传统阿昌族社会对老年人性行为的态度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无异于在控制出生率，为什么一方面求子心切，而另一方面却又在节制生育呢？许?光先生曾对这个问题进行过研究，认为这些节制老年人性行为的措施，其目的在于强调家庭的一体化??\[3\]?。因为延续家族的义务在儿子结婚之前是父亲的，但儿子结婚以后，这一义务便转移到儿子身上了。既然父亲不用再为延续家族的使命而出力，那么老年夫妻为了欢愉而进行性行为就是邪恶的。实际上，阿昌族寨子里的老人一生劳累辛苦，一辈子有操劳不完的农活，加上年老的生理原因，他们的性要求并不强烈，一般也就不过性生活了，只是偶尔才有所欲求。需要时也只能悄悄进行，因为害怕子孙和媳妇知道而说长道短，所以许多老人就干脆放弃过性生活的机会。如果一方要求过性生活，就会被对方骂作“老不正经”或“不知羞耻”之类。但不管怎样，老年人同样有性的需要，他们只有等其他人干活和小孩上学去了，才有机会偷偷摸摸地做爱，当然这是他们有把握不让别人遇见的时候。如果被家人遇上，一般来说是家丑不外扬，这种事情说出去老人将会非常羞愧，不但在家里失去威信，而且在村子里也不好意思见人。现在孙儿孙女们小的时候总有几个喜欢跟着爷爷奶奶睡，儿子媳妇整天忙活，老人也不得不照管小孩。和孙儿孙女们睡在一起，即使要过性生活也不太可能，有的男人不懂事，因为过性生活而吵架的情况也有。如此紧张的性环境根本感受不到应有的乐趣，不少妇女说她们到四十岁左右就厌倦丈夫了。户撒阿昌族男女信徒上了一定年纪便被称作“波信雅信”，对波信雅信都有一套具体的要求。成为波信雅信后就不能追求吃穿在内的任何享受，严格遵守“五戒”，无任何杂念，包括禁绝任何性行为，从而使精神变得纯洁高尚，受人尊敬和爱戴。由于阿昌族的奘房绝大多数没有和尚住持，佛事活动大都由波信雅信按传统做法共商举行。每年农历六月十五(傣历九月十五)进洼，历时三个月后于农历九月十五出洼。这一时期波信雅信们不能娶亲嫁女，不谈论男女色情，忌房事；雅信身子不清秀(经期内)的时候忌上奘房等等。需要指出的是阿昌族男性的寿命不如女性，女人寿命比男人长着五六岁，多数情况都是男人先去世，六十岁不到的男人就死掉的也有一大层。丧偶的老人有性要求时，也想找一个老伴或者偷偷地去找以前的相好，但子女不会支持他们，周围的人也会瞧不起，他们只有孤寂地走完自己的晚年。
　　
　　5 阿昌族夫妻性生活的变迁
　　
　　阿昌族已婚夫妻在传统性观念支配下，性行为的各项功能不可能得到全面而完美的展现，性行为的生育功能占据了统治地位，生儿育女以传宗接代成为夫妻过性生活的惟一目的，性的愉悦功能几乎从未被关注，尤其是性的健康功能简直很少被人知晓，因此妇女不懂也不追求性高潮，性交体位总是单一的男上女下式。因为阿昌族的传统观念认为在夫妻性生活中不能违背“男主女从”的祖训，夫妻性生活的组织者、主宰者、支配者都是丈夫，在性行为中男性是永恒的主动者，女性往往做不到主动，为数不少的妇女甚至从未达到过性高潮。20世纪80年代以来，特别是为了控制生育而大力普及避孕节育技术服务，使性行为与生育行为开始分离，夫妻性生活功能随之发生转移，为了愉悦和性满足的性生活频数大大超过了为生育的性行为，阿昌族妇女的性意识开始觉醒。女性追求性欲和性高潮是非常正常的，性意识的唤起使许多女性对性生活表现出强烈的主动，她们希望提高性生活的质量以增进夫妻感情，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再不愿充任丈夫的性工具。改革开放以来，阿昌族的性观念和性行为也在发生变化，性的质量成了年轻人追求的目标之一。现在的年轻夫妻的居住形式已发生变化，结婚的时候条件好一些的买“席梦思”床垫，条件一般的家庭就请人做一张大床。有了孩子以后，夫妻也照常睡在一起，根本不用像老辈子的人要分床睡了。而且现在的年轻夫妻孩子生得少，一般也就只生育两个孩子，生育间隔也拉得很长。孩子养到一岁多些断奶后，有条件的尽量让爷爷奶奶领着睡，年轻夫妻过性生活的时候也可以随便一些，根本不用担心做到半截就碰到孩子睡醒的情况。
　　在现代社会，“性”作为一个政治问题而出现。当家家户户还在力图加强反对乱伦和手淫的禁忌的时候，优生学家们已经在向往着通过对婚姻、人口出生率及儿童的健康与安全实行严格的规定，来管理整个社会的性生活了?[4]。毫无疑问，如果没有生育足够的孩子，村寨里面采用各种避孕技术的人都需要保持生育能力，以便将来希望生育时便可受孕。即使生育了足够的孩子，每对正常的夫妻仍然要不停地发生性关系，因此避孕方式的采用影响到夫妻实际的性生活情况。
　　阿昌族社会中男女关系的男权模式对避孕途径的采用有直接的影响，很多男人认为避孕只是女方的责任。在阿昌族已婚育龄妇女中，很多人选择上环（即放置宫内避孕器）作为节育措施。在阿昌族村落里，这是最普遍也是最常见的避孕方式，大多数的宫内避孕器都是生育第一胎后放入子宫里面的，当地的计划生育部门也力促生育第一胎后的妇女这样做，因为和做结扎手术比起来，这是一种更为流行的短效避孕手段。但遗憾的是宫内避孕器也有许多副作用，比如可以引起宫内出血，将其摘除后可能不会恢复生育能力。另外宫内避孕器也不是太可靠，妇女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使它脱落掉了，结果性交时便失去了防护。几乎在每个阿昌族村寨都有上了环的妇女导致怀孕做人流的情况。很多妇女抱怨说现在没有可靠而便利的避孕措施，男人总想办法拒绝使用避孕套；而宫内避孕器经常会不起作用，上了环还会怀上孕；服用避孕药又容易使用不当，很多妇女根本不会注意服用避孕药应该遵循的事项，或者经常会忘记用药，所以没有几个妇女能够坚持下去；做结扎手术又太危险，有些妇女即因为做手术留下了病根，所以阿昌族妇女希望国家研制一种方便服用的避孕药，吃一颗就可以管上一年或两三年不怀孕，果真如此她们才算彻底解放了。
　　在阿昌族村寨，绝大多数已婚妇女都有过人工流产的经历。有效避孕意味着妇女个人生活的转变，从而使性行为变得更加灵活和容易把握。由于个别节育手术质量不高，确实影响了受术人的劳动力，在计划生育政策尚未完全被村民理解和接受的情况下，这种影响无形中被夸大，使年轻媳妇们产生了绝育手术影响劳动能力的不正确看法，并导致了对绝育手术的恐惧担忧心态。从20世纪中后期开始，避孕套传到了阿昌族地区。虽然避孕套有许多优点，比如使用者可以完全控制它，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带好，对男女性病都有预防作用，遗憾的是很多男人性交时还是不愿意戴避孕套。在避孕问题上，很多阿昌族男人不愿意承担必要的节育措施，甚至连对男性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的避孕套也懒得用，有些丈夫千方百计逃避使用避孕套，比如说自己戴上避孕套皮肤会过敏，阴茎部分会痒等等，因此在阿昌族村寨已婚夫妇用避孕套来避孕的情况并不普遍，即使免费送给中年夫妇使用，他们也不高兴在性交之前戴上避孕套。在梁河关璋行政村对阿昌族节育方式的调查中，只发现有一例意外的情况：这家媳妇是村里面的医生，丈夫以前在建筑公司上班，后来单位破产后回家务农，时不时也帮别人家搞点建筑方面的活计。这一对夫妻没有采取过其他的避孕措施，而是由丈夫坚持使用避孕套长达二十多年，生养的三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目前也还在坚持使用避孕套。另外使用避孕套的是些年轻夫妇，因为某段时期不适合怀孕，就在短期内使用避孕套。现在的阿昌族夫妻在生育第一胎后也开始坚持使用避孕套，并认为这样对生育第二胎孩子有好处。?
　　
　　参考文献
　　1 （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著，滕守尧译.性爱与文明[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87.271-272.?
　　2 （美）罗宾?贝克著，李沛沂，章蓓蕾译.精子战争[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4.11.?
　　3 （美）弗朗西斯?L?K?许著，王?译.在祖先的庇荫下――中国的血缘、性格和社会变迁（第五章“家族的繁衍”）[J].大理文化，1989（3）.?
　　4 （美）詹姆斯?米勒著，高毅译.福柯的生死爱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