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对沈阳市滑冰协会拥有的结构型社会资本、关系型社会资本和认知型社会资本存量以及社会资本的培育与运作方式予以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沈阳市滑冰协会认知型社会资本不高、结构型社会资本和关系型社会资本总体尚可，但分布不均衡，与企业方面的关系网络节点社会资本基本缺失，协会拥有的主要是同质性较高的强关系社会资本，异质性弱关系社会网络资源匮乏，欠缺关键性结构型社会资本；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资本的培育途径主要有先赋关系网络的承袭、角色套系、关系网络的扩展等。先赋关系网络的承袭是协会的优势资源，但开发利用程度不够，某些存量社会资本仍处于潜在状态。虽然在角色套系、关系网络的扩展方面有一定作为，但尚存极大拓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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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键 词：体育管理；体育社团；政社合作型；社会资本；沈阳市滑冰协会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18）02-0045-05
A study of the social capital of “government and society cooperation type” sports associations in the transformation period
――Taking Shenyang Skating Association for example
CHEN Hui-min，ZHOU Ai-guang，WANG Ran，YE Song-dong，JIANG Yun-yun，WANG Ya-kun，CAI Hao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Abstract： The authors analyzed the stock of structure type social capital， relationship type social capital and cognition type social capital owned by Shenyang Skating Association （SSA） as well as its ways of cultivation and operation of social capital， and revealed the following findings： SSA’s cognition type social capital is not high， its structure type so-cial capital and relationship type social capital are fair overall， but their distribution is unbalanced， its enterprise relationship network node type social capital is basically missing， what SSA has is mainly highly homogenous strong relationship type social capital， it is lacking in heterogeneous week relationship type social network resources， short of critical structure type social capital； SSA’s ways of social capital cultivation mainly include ascribed relationship network inheritance， role combination， relationship network expansion etc. Ascribed relationship network inheritance is SSA’s advantageous resource， but not sufficiently developed and utilized， some of its stocked social capital is still in a potential state. Although SSA has made some achievements in role combination and relationship network expansion， but it still has a huge space for expansion.
Key words： sports management；sports association；government and society cooperation type；social capital；Shenyang Skating Association
?w育社团是公民自愿组成，自主管理，为实现会员共同意愿，按照其章程以体育运动（活动）为目的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1]。体育社团社会资本是指体育社团通过培育所获取的，以建立在信任、规范、认知基础上的社会关系网络为表现形式的资源，包括结构型社会资本、关系型社会资本、认知型社会资本[2]42。由于社会资本能够为社团发展提供必要的经济支持、树立公信力、获得有效信息[2]41，因而成为社团发展的重要支撑，受到社会重视和关注。
基于我国的特殊背景，体育社团与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2015年7月8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总体方案》，要求“积极稳妥推进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厘清行政机关与行业协会商会的职能边界，加强综合监管和党建工作，促进行业协会商会成为依法设立、自助办会、服务为本、治理规范、行为自律的社会组织。”这说明政府会进一步简政放权，减少微观事务的管理，原来由政府承担的大量管理职能要转而由社会组织接管。为适应全面深化改革、经济社会进一步转型发展的新形势，行业协会也面临由传统的行政依附型向行业“自组织型”转变。转型的实质是行业协会性质和功能表现的市场化、民间化，进一步适应市场环境，实现符合现代社会组织特征和治理规范的自治管理、自律发展。 社会转型要求体育社团自主发展，而体育社团的生存和发展除必要的金融资本支撑，社会资本的占有尤为重要。由于转型的发生使体育社团社会资本发生变化：旧有社会资本网络的闭合性被打破，原有规范产生异质性，信任产生危机，容易造成社会资本流失[3]。因此，社会转型对社会资本单一或社会资本薄弱的体育社团提出严峻挑战，如何盘活存量社会资本，开辟增量社会资本，强化社会资本积累，对加快体育社会组织改革速度，促进体育社团自我发展至关重要。
沈阳市滑冰协会作为既不依赖于政府的支持，也不属于自发形成的自下而上的民间组织，而是游走在这两类不同性质体育社团中的一种新型社团――“政社合作型”体育社团，在国家倡导发展冰雪项目战略和改革竞技体育体制背景下，承载普及滑冰运动及储备奥运竞技后备人才功能，有其典型性。社会转型对社会资本单一或社会资本薄弱的体育社团提出严峻的挑战，作为转型过程中产生的“政社合作型”奥运项目类体育社团组织，在其发展过程中社会资本现状怎样？尚存哪些社会资本问题制约其后续发展？体育社团应如何利用现有存量社会资本，拓展增量社会资本，以促进自身更好发展？鉴于此，本研究选择沈阳市滑冰协会为研究个案，采用周进国等[4]构建的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维度和指标体系，对其拥有的结构型社会资本、关系型社会资本和认知型社会资本存量以及社会资本的培育与运作方式予以阐释，为中国竞技体育改革及奥运项目类体育社团组织转型发展提供参考。
1 沈阳市滑冰协会概况
1）成立背景。
沈阳市具有开展速度滑冰运动的深厚群众基础，在冬季体育运动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和资源优势，先后为国家培养并输送了大批世界级冰雪运动员。随着在冬奥会上取得喜人成绩，更加激发了辽沈人民对冬季体育运动的热情，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体育爱好者关注并参与到滑冰运动中。由于速度滑冰是技术性、危险性很强的运动项目，因此，将广大滑冰爱好者组织起来进行安全和技能教育，就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而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成立滑冰协会。与此同时，辽宁省没有自己的速度滑冰队伍，解放军“八一队”冰雪后备人才储备又需要辽沈地区的支持，在此背景下，协会依托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完善的体育场馆、器材、教练等优势资源，于2014年6月成立了沈阳市滑冰协会。2015年12月，辽宁省体育局正式将沈阳市滑冰协会确立为辽宁省速度滑冰体育后备人才基地。
2）组织机构。
沈阳市滑冰协会将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的业余体校、和平区西塔朝鲜族小学速滑（轮滑）队，以及包括广大沈阳市滑冰爱好者在内的多支队伍和群体进行整合，组建一个约有1 000名会员的体育滑冰爱好者组织。协会办公地址位于沈阳市皇姑区陵园街38号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速滑馆。协会日常管理工作由理事会担任，设秘书处、财务处、竞训处、外联处、后勤处、宣传处、场地处、策划处8个机构部门。协会专职人员13人，包括协会秘书长李燕子及12名速滑退休教练。
沈阳市滑冰协会理事会成员构成如下：名誉会长由我国滑冰功勋运动员叶乔波和沈阳体育学院国家级教练杨忠杰担任；会长由原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速滑队总教练肖汉章担任；副会长由原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速滑队队长、国家级教练刘长春，原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速滑队教练、国家级运动健将林有担任；秘书长由原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速滑队教练、国际级运动健将李燕子担任；副秘书长由原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速滑队教练、国家级运动健将宋艳玲和国家级运动健将谷宝江担任。
3）协会发展理念和宗旨。
沈阳市滑冰协会对辽沈冰上运动发展定位是：“不走寻常路”，脱离于体制之外，探索“?w教结合”的冰上运动发展新模式。对人才培养的目标是让辽沈“冰上娃娃”带着人文、文化知识武装起来的“智慧头脑”走到冰场。协会以普及滑冰知识、教授滑冰技术、组织滑冰活动、助力滑冰事业为核心理念，为解放军队、辽宁省队培养及储备体育人才，推广滑冰运动、培育滑冰人才起到助推作用[5]。
4）资金来源及活动开展。
协会在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的资助和扶持下，通过适当收取体育活动培训成本费、社会赞助等资金筹措方式，实现自我运行和生存发展。目前经费主要来源是：会员会费、培训费和政府临时性拨款。协会对成年会员收取100元终身制的会费，为其提供场地、服装、水杯等物品；未成年人不收会费，但会收取相应的培训费，通常每次课收取20元。2014年省体育局为协会承办相关赛事拨款10万元。协会每周对会员进行2次免费辅导，从2014年6月12日成立至今，协会共举办或参与以下赛事：辽宁省“八一杯”青少年速度滑冰邀请赛（省青年赛）、“承德避暑山庄村”第六届中国北方城市速度滑冰比赛暨承德市第十四届速度滑冰比赛（全国成人赛）、全国大众速度滑冰马拉松比赛（全国混合赛）和1次内部的青少年选拔赛；参加2017年辽宁省中小学生滑冰联赛的短道项目及集体出发项目、辽宁省青少年速度滑冰锦标赛、“体彩杯”辽宁省青少年短道速滑邀请赛、首届“盛京杯”国际青少年短道速滑邀请赛、北上大庆冬训并参加2016―2017年全国少年速度滑冰锦标赛等。
2 沈阳市滑冰协会的社会资本分析
结合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对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资本的表现形式、培育方式、运作方式进行研究。
2.1 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资本的表现形式
1）结构型社会资本。
体育社团社会网络的结构及数量是社会资本存量是否丰富的体现，而社会资本存量又决定了体育社团组织动用资源的能力。结构型社会资本越丰富，社团的经济来源渠道就越多，自身造血能力就越强，更容易脱离政府或企业的依赖，越有利于实现体育社团的可持续发展。
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网络结构和数量如下：沈阳市滑冰协会科级及以上政府官员有20名，主要就职于辽宁省宣传部和司法局；企业高管5人，主要是东软集团管理人员及民营企业管理者；事业单位科级及以上管理人员16人，为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业余体校教练14人、和平区西塔朝鲜族小学教师2人；单位会员5个，包括辽中近海分会、本溪分会、鞍山分会、盘锦分会、鲅鱼圈分会。与滑冰协会建立合作关系的社团（非单位会员）1个，为承德冰雪轮滑协会；与滑冰协会建立合作关系的事业单位3家（朝鲜族第六中学、浑南新区第一小学、和平区西塔朝鲜族小学）。 2）关系型社会资本。
体育社团与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或社团之间能否建立成功的社会关系网络节点，不仅取决于合作规范的结构型社会资本，更依赖于双方的信任程度，只有当体育社团与社会关系节点建立高信任度，才有可能更好促进体育社团的发展。
沈阳市滑冰协会的关系型社会资本均值为4.16（总分为5），社会关系网络节上表现为除与有合作关系的企业之间节点的相互信任程度和密切程度的综合评价值为0（0表示没有相应的合作关系）外，协会与成员之间、协会与单位会员之间、协会与有合作关系的社团之间、与有合作关系的政府部门之间节点的相互信任程度和密切程度均为5分，表明沈阳市滑冰协会的关系型社会资本总体较高，但极不平衡，与企业方面关系网络节点的社会资本缺失。这主要与协会理事会构成中缺少企业人员有关，没有企业人员自然就缺少潜在合作企业信息和机会，与企业的信任和互动便无从谈起。
3）认知型社会资本。
认知型社会资本主要是指社会关系网络节点对社团发展理念的认同程度和相互之间的有效沟通程度[2]42。沈阳市滑冰协会发展理念是以青少年为中心，进行后备人才储备；以群众为基础，推广滑冰项目，促使协会形成自我发展和造血的运营模式。
认知型社会资本主要通过社会关系网络节点，对社团发展理念的认同程度和有效沟通程度评价。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网络节点对社团发展理念认同程度得分均值为3.83，其中对协会成员认同协会发展理念的程度评价得分为4分，对单位会员认同协会发展理念的程度评价得分为5分，对有合作关系的其他社团认同协会发展理念的程度评价得分为5分，对有合作关系的政府部门认同协会发展理念的程度评价得分为4分，对有合作关系的事业单位认同协会发展理念的程度评价得分为5分。
沈阳市滑冰协会与社会网络节点的有效沟通程度得分均值为3.83，其中对协会成员有效沟通程度评价得分为5分，对单位会员认同协会有效沟通程度评价得分为5分，对有合作关系的其他社团有效沟通程度评价得分为5分，对有合作关系的政府部门有效沟通程度评价得分为4分，对有合作关系的事业单位有效沟通程度评价得分为4分。
从上述社会关系网络节点对沈阳市滑冰协会发展理念的认同程度和有效沟通程度评价值可知，沈阳市滑冰协会的总体认知型社会资本不高，表明协会缺少社会地位和社会声望，亟需协会通过有影响力的活动及各种渠道向社会宣传滑冰协会成果、发展理念与愿景，建立公众威望，树立公信力，树立协会的品牌意识，提高信誉度和关注度，争取社会关系网络节点的更高认知。同时积极与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进行有效沟通，加强与社会力量的联系，吸引更多政府、企事业单位对其进行赞助与支持，求得这些社会网络节点的理解与支持，提升协会的社会认知资本。
2.2 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资本的培育方式
通常获取社会资本的途径有先赋关系网络的承袭、角色套系（拉关系）、关系网络的扩展等[6]。
在先赋关系网络的承袭上，首先协会征得速滑世界冠军叶乔波支持后才得以注册成功。再从沈阳市滑冰协会理事会成员构成看，皆为原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和国家速滑队著名教练员和优秀运动健将，承袭了先赋关系网络，使得协会滑冰专业技术技能及业务精深，为日后协会滑冰运动的开展奠定坚实的专业基础。聘请世界冠军叶乔波、肖汉章出任协会名誉会长，邀请世界冠军叶乔波、奥运冠军张虹出席协会成立揭牌仪式，增强了辽沈人民对协会的信任，一定程度上为协会储备了社会认知成本。
角色套系（拉关系）方面，沈阳市滑冰协会尝试跟3所学校合作，进入学校教授速滑课，以体育课的形式对孩子们进行滑冰教学，打破常规的小班教学，将三四个班级集合成一个大班进行创新式教学，意欲将滑冰项目带进学校；努力建立与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网，如与辽宁省体育局、沈阳市体育局、八一队合作承办滑冰赛事，由于协会客观上能为辽宁省培养青少年速滑后备人才，因而得到辽宁省体育局拨款支持，与省体育局形成一种间接合作关系。
在关系网络的扩展上，2015年2月，沈阳市滑冰协会与韩国京畿道冰上竞技联盟签订双边青训深度合作协议，协议规定每年进行一次互访，并将首尔的“泰陵国际滑冰馆”和沈阳市的“八一滑冰馆”确定为对方的海外青训基地。此外，协会还实行每年例行一次国外滑冰运动交流考察。通过这些开放性活动及战略联盟的搭建，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协会的关系网络，有利于协会捕捉新机遇，拓宽协会办会视野，为协会走向世界打下良好的开端。
虽然沈阳市滑冰协会在培育社会资本上也付出了积极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由于协会的社会资本来自解放军八一队、辽宁省体育局等竞技体育资源，属于同质性较高的强关系社会资本。同质性社会资本通常是建立在个人信任基础上的网络，联系较紧密、封闭，成员性质单一，虽便于人际互动、利于维系群体、组织内部的关系，但由于获取信息的重复性较重要，可选择的有效信息资源不广泛，发现创新、开拓契机的空间受制。而异质性弱关系社会资本能为组织之间建立纽带联系，比强关系更能跨越其社会界限获得信息和其他资源。社会网络的异质性越高，通过弱关系摄取社会资源的几率越高。沈阳市滑冰协会的同质性强竞技体育资源，其它社会关系网络节点的薄弱，低异质性社会网络，降低了摄取社会资源的几率，限制了协会的发展壮大。
沈阳市滑冰协会与其它社会关系网络节点的薄弱，低异质性社会网络，意味着社会资本积累的一条关键性路径的缺失。按照伯特的结构洞理论，结构洞是社会网络中的某个或某些个体和有些个体发生直接联系，但与其他个体不发生直接联系、无直接联系或关系间断的现象，从网络整体看好像网络结构中出现了洞穴。结构洞能够为其占据者获取“信息利益”和“控制利益”提供机会，从而比网络中其他位置上的成员更具有竞争优势[7]，是拓宽社会资本的重要路径。协会、教委、学校三者之间可以视为一个结构洞。协会欲将在沈阳中小学推广滑冰运动进入课堂活动，由于尚未得到教委的支持，目前仅与3所学校合作。从三方构成的结构洞来看，协会欲将在学校广泛开展滑冰运动，必须通过教委才能与更多的学校传递信息并发生联系，因此教委占据网络中的?Y构洞位置，在协会和学校之间起到了搭桥的作用。而沈阳市滑冰协会由于缺少与教委这一重要网络节点的合作，导致社会资本积累的一条关键性路径的缺失。同理，缺少与企业网络节点合作将直接影响到协会的经济来源以及协会活动的进一步开展；与新闻媒体等合作的不足，影响协会的社会关注度及影响力。协会与教委、企业、新闻媒体等优质结构洞的缺失，对沈阳市滑冰协会未来的发展非常不利。 因此，为促进协会更好发展，沈阳市滑冰协会应尽快吸纳企业、教育界等精英进入协会理事会，强化协会内部异质性社会资本，尽快吸收更多单位会员成立分会，多与企业、政府部门、新闻媒体及其他体育协会建立联系与合作，构建异质性弱关系社会网络资源和关键性结构洞，为协会的发展、壮大奠定关系网络资源基础。
2.3 沈阳市滑冰协会社会资本的运作方式
沈阳市滑冰协会主要通过承办速滑项目全国青少年训练营、协办“八一杯”全国速度滑冰邀请赛、开展中小学校滑冰运动普及推广活动等形式对其拥有的社会资本加以运作。
沈阳市滑冰协会利用解放军冰山训练基地完善的体育场馆、器材、教练等资源优势携手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共同承办2014年短道速滑项目全国青少年训练营，为辽沈地区滑冰爱好者搭建技术指导平台，为更多青少年提供专业、系统的培训。
沈阳市滑冰协会充分抓住冬奥会申办成功，政府加大速滑项目关注度的契机，积极与政府部门合作。社团也主动邀请政府部门及官员出席重要活动及赛事，并积极介入到政府主办的各种滑冰项目中去，通过培育社会信任资本增进与政府部门的信任，不断加强与政府部门的社会关系网络节点，进而推动社团的良性发展。协会与解放军冰上训练基地、辽宁省体育局协作，在沈阳市成功举办2015年首届“八一杯”全国速度滑冰邀请赛。
沈阳市滑冰协会于2014年11月在“八一速滑馆”隆重举行沈阳市中小学校开展滑冰运动普及推广活动，此次活动充分利用协会强大的教练员团队资源，以体育协会为载体，引导和鼓励非体育专业学校开展滑冰?\动，通过每周一次2小时的大体育课，推动学生充分利用协会资源学习滑冰技能，了解滑冰运动项目，激发学生对冰雪运动兴趣，为在学校中普及、开展冰雪运动创造条件。此外，目前协会除授课，深入各间小学、体校进行选材，还义务性免费为学生进行培训，并一起开展活动等。
上述这些活动不仅使协会成员和参与者增强自豪感、归属感等，更重要的是让社会上更多的人了解、关注滑冰协会，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沈阳市滑冰协会的良好形象，赢得较好社会声誉，促进社会信任的提高，利于协会在开展活动时能够在更大范围内吸引社会各种资源，集成社会资本。
协会聘请叶乔波为荣誉会长，说明协会对名望声誉等社会资源比较重视，但对此利用还不够。社会结构资本存量中也有政府干部、企业管理者，但网络关系节点并未建立起与政府、企业合作节点，说明协会的某些存量社会资本仍处于潜在状态，并没有充分发挥其在办会中应有的重要作用，由此造成协会社会资本一定程度的浪费。
此外，协会接受企业赞助少，由于滑冰运动存在一定的运动风险，学校开展活动也还未获得教委支持，表明协会外部网络资源相对缺乏，使得协会获取有效信息渠道少，协会正常运转的交易成本高，这些都将限制沈阳市滑冰协会未来发展空间。
沈阳市滑冰协会，既不属于政府主导组织建立的官办社团，也不属于自发形成的自下而上的民间组织，而是游走在政府主导型与自主发展型体育社团之间的“政社合作型”社团，是在转型过程中所产生的新型奥运项目类体育社团，它虽具备两种类型体育社团的优势，能够得到政府支持，由民间发起具有较好群众基础，但是政府部门的支持力量远不能支撑社团的发展和需要，社团尚需刻意培育和积累社团社会资本满足自身的发展需求，同时该类社团不具备草根社团先天较强社会资本开发利用能力。
沈阳市滑冰协会作为转型期“政社合作型”体育社团，使得政府管理职能和社团自我发展能力面对严峻的考验。由于国内并无转型下体育社团发展的指导性纲领，对如何运作现代社会的民间体育社团组织也不明确。即便北京申办2022年冬奥会成功，《冰雪运动发展规划（2016―2025年）》明确提出：“培养青少年冰雪运动技能，要求各级教育、体育部门积极配合，共同推进冰雪运动进校园，有条件的北方地区中小学应将冰雪运动项目列入冬季体育课教学内容。”可滑冰运动仍不能得到教委的支持，并未能在学校中广泛开展，表明在去行政化体制下，这类社团如何较好承接培养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及普及大众体育发展的职能，实现协会实体化，走向自我发展、自我完善之路，还将面临极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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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15 13:3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