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一用是书生——文人蔡邕的叹息
三国演义这部大书,第一个出场的文人就是蔡邕,在东汉末年,采用的名气很大。既和曹操有师徒关系,也和后来的王粲有种默契,此外因为名气大,后来还受到董卓的吹捧。不过蔡邕刚出道时,还是有一股血性之气。当时桓帝驾崩,灵帝继位。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同辅佐朝政,眼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哪知道该东汉走向下坡路,此时宦官在一起狼狈为奸。朝政日非,居然窦武、陈蕃被害,眼看宦官作威作福,不想天下却有好多征兆:
其一,皇帝正在大殿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刮过,看见一条大青蛇从房梁上跌落下来,靠在椅子上,皇帝吓坏了,急忙派人去找,结果一会儿不见了。不久大雨滂沱,冰雹从天而降,砸坏房屋无数。
其二,两年后,洛阳地震,须知洛阳是当时的帝都,这一点很重要,而且又是平原,预示着改朝换代的开始;紧接着,海水泛滥,沿海居民被大海卷入水中。这一点也与改朝换代相吻合,汉朝取代秦朝,八卦上说是火替代土。
其三,几年后,一些母鸡突然变成公鸡,而且是公鸡中的战斗机,有人这是隐射宦官专权的开始。不过从此,太监确实硬气了许多。
文人都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当时蔡邕也是如此,尽管不过是个小小的议郎,也对朝廷发生了看法,谈到了自己的见解,他说:臣伏惟陛下圣德允明,深悼灾咎,褒臣末学,特垂访及,非臣蝼蚁所能堪副。斯诚输写肝胆出命之秋,岂可以顾患避害,使陛下不闻至戒哉!臣伏思诸异,皆亡国之怪也。天于大汉,殷勤不已,故屡出祅变,以当谴责,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今灾眚之发,不于它所,远则门垣,近在寺署,其为监戒,可谓至切。蜺堕鸡化,皆妇人干政之所致也。前者乳母赵娆,贵重天下,生则赀藏侔于天府,死则丘墓逾于园陵,两子受封,兄弟典郡;续以永乐门史霍玉,依阻城社,又为奸邪。今者道路纷纷,复云有程大人者,察其风声,将为国患。宜高为堤防,明设禁令,深惟赵、霍,以为至戒。今圣意勤勤,思明邪正。而闻太尉张颢,为玉所进;光禄勋姓璋,有名贪浊;又长水校尉赵玹、屯骑校尉盖升,并叨时幸,荣富优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贤之福。伏见廷尉郭禧,纯厚老成;光禄大夫桥玄,聪达方直;故太尉刘宠,忠实守正:并宜为谋主,数见访问。夫宰相大臣,君之四体,委任责成,优劣已分,不宜听纳小吏,雕琢大臣也。又尚方工技之作,鸿都篇赋之文,可且消息,以示惟忧。《诗》云:“畏天之怒,不敢戏豫。”天戒诚不可戏也。宰府孝廉,士之高选。近者以辟召不慎,切责三公,而今并以小文超取选举,开请托之门,违明王之典,众心不厌,莫之敢言。臣愿陛下忍而绝之,思惟万机,以答天望。圣朝既自约厉,左右近臣亦宜从化。人自抑损,以塞咎戒,则天道亏满,鬼神福谦矣。臣以愚赣,感激忘身,敢触忌讳,手书具对。夫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祸。愿寝臣表,无使尽忠之吏,受怨奸仇。
蔡邕不愧是好的辞赋家,而且拳拳报国热忱,在这篇文章里,蔡邕旁征博引,论述了当前发生的一些现象,说明现在危险的境地,告诫皇帝一定要识大体顾大局,做一个为政清廉的好皇帝。要远离宦官,防止大权旁落。
这本来是金玉良言,就是汉灵帝看过以后,也非常感慨。不过此事却被宦官知道,因此蔡邕却因为这篇文章,反而引来杀身之祸,如果不是一个叫吕强的小太监营救,蔡邕可能会死于非命。
蔡邕第一个出场就以失败告终,警世人们:
其一,宦官是不好惹的,得罪了宦官,宦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其二,文人关心政治可以,但只能当官场的点缀,可以写一些歌功颂德文章,否则,后果是大大的不好。
其三,朝廷大事不是你我可评议的,你要有一定的立场,你要操持一定的权力。否则,你闹的动静越大,你死得越难看。
其四,处死一个文人,随便捏一个理由就可以了,简单的好像捏死一个蚂蚁。
其五,想让文人销声匿迹很容易,就用自己手里的权利给他弄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声名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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