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神农架,自然生态的纯美灵魂
对于神农架,记忆中它是神秘的,所以一直在我心中充满着深深的诱惑。假日里,寻得这个机会,恍如带着一个瑰丽的梦,我如愿以偿地得以在大山的怀抱里静心徜徉。http://
生态休闲的灵动
我们从宜昌出发,晨雾还没消散,汽车已经驶入盘山道了。眼底层层山峦,群峰间葛洲坝水库安安稳稳卧在长江上,工地串串灯光还在睡眼朦胧地眨闪,殷红的霞光染得山山水水一片淡红。
汽车始终沿着一条奔越的溪水在山路上盘行。低处,听得着白浪激流的“哗哗”声响;高处,看着流水如带。这就是发源于神农架主峰的香溪。无论涓滴细微,还是浩荡宽阔之时,它始终清澈无沙,桔树绕护。王昭君曾在水边梳妆,屈原大概在桔林边吟咏过《桔颂》。看着那些叠翠铺绿的群山,“狮子”“战士”“老人”……我们七嘴八舌替它们起了不少名字。司机快活地插嘴说,你们说的都挺像,可是,这里的乡亲是把这些山连在一起看的,说那像一个睡着的美人。我们再看,果然是,那跌瀑的山泉正像她的柔发。乡亲们是在思念他们的好女儿昭君姑娘啊!
夜宿兴山,跳进香溪痛痛快快洗漱了一番。镇边小山上还有昭君梳妆台和昭君井。这溪水边也是昭君常来清洗衣裳的地方,如今我们在这里蹬腿划水,尽兴地玩,昭君一定没有享受过这种自由。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又出发了。汽车来到一个成垛成垛堆满粗大原木的待运处,便调头了。这地方叫酒壶坪,光听这名字就让人微醉。可是,谁也不想在此流连,因为那里有一条蜿蜒的山路通向海拔3053米的大神农架主峰。华中第一高峰正以她幽深葱绿的身姿召唤人们,我们背上行囊,立即步行向她走去。
山势渐高,林子愈密愈深幽,寂静得听见彼此的喘息。我们踏着腐叶一步一陷向上攀。树林里很潮湿,摇落的露水浸湿了单衣。绿的草,绿的藤,绿的树,绿丝绒一般的苔藓从地上长到树上,又像胡须似地从树上垂挂下来。阳光透过树林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光影在苔藓上,在五颜六色的蘑菇上跳跃。枯死的和砍倒没有运下山的巨树在自行腐朽,树干上长满各类苔藓、木耳和野花。我们想踏着树干越过去,谁知一踩就踏到树干里去了,“嗡”的一声,寄生在朽木中的昆虫一拥而上,我们只好狼狈逃窜。朽树旁边长着生机勃勃的新树,大碗口粗细,有的地方密不透风,藤子左旋右旋盘在树上,青翠茂盛,牵人挂衣,使我们跌了又跌。所有的树木都在竞相生枝发叶,长高长粗,挺挺向上,去争取更多的雨水、阳光和清风的抚弄,这就是生存竞争了。腐叶朽枝之上,新树生长成林,多像新老交替的人类社会,一代接一代充满自信地发挥聪明智慧,创造更光明的未来。
饱览神农多彩“海”
拨开灌木,绕过参天树木向前,树林渐渐稀疏,出现了一丛丛的箭竹,离山顶不远了。驻步望去,下面是茂密的林海,波涛起伏,往上竹木相间,再上是丛生的箭竹,山顶是没膝的青草,瑟瑟摇动。这一切组成一个绿色世界。溶溶的绿,浓于酒的绿,孕育生命的色彩,想当初人类祖先正是在浩瀚密林里进化发展,尔后走向平原,结成村社。森林是孕育人类的摇篮,它总是无私地满足人类的需要。林里小鸟在鸣叫,突然被什么动静惊扰停住不响了,剩下一片静寂,那绿似乎也变得更浓了。我们溶在这绿海之中禁不住放声大喊起来,群山回应,像一个乐队在嗡嗡作响,一会儿声音又叠替着传向四方,让人惊异地闭嘴聆听。
还有二三十米就登顶了,人们欢呼着一拥而上。雾,这永远在山间飘动的流浪汉,刚才还像缕缕轻纱缠你绕你,现在越来越浓,一团团涌过来,瞬时遮没了山顶,包围着我们,1米开外什么也看不清。我们用两个指北针判别方向,像堂?吉诃德跟想象的魔鬼作战一样和抓不住的迷雾斗争,力图登顶。然而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只听到互相招呼的喊声和绊跤声音。唉,这恼人的雾!
下山,转向,走上通往巴东垭子的路。林涛在响,鸟在鸣,野花在脚边摇曳,引得蝴蝶乱飞,我们又追又扑抓住几只作纪念。枝头挂着梅子,红彤彤的,尝一颗,一股酸甜汁液浸在嘴里。山路旁有两个珍奇动物考察队员,冲这边招呼,说我们几个又说又笑的,吓跑了树后一只肥大的棕熊。真可惜,人和熊相距不过5米,未及谋面,“熊先生”竟不辞而别了。
等我们登上巴东垭子时天已黄昏。雾气又漫上来,群山像一艘艘军舰浮在雾上,长江边上的巴东镇在雾里时隐时现,海市蜃楼似的,夕阳映得它发亮,显得很神秘。红红的太阳最终跌进山里去了,只留下满天霞光。风一阵紧似一阵,寒雾浸衣,几个人冷得上牙磕下牙。“狼粪!”大家全围过去查看。野兽的吼声越来越清晰。突然,一阵“哧吃哧吃”的声音传来,“熊!”我们不约而同想到考察队员的话。怎么办?“看见熊要笑,它就不吃你了。”“不,还是快跑,它要追,咱们就打它。”“熊要是坐在你身上,可千万别动。”我们举着当拐用的树棍,就近拾起石块,摆成决斗的阵势。那“熊”忽然说起了人话:“糟糕,我钱包掉到石缝里了。”竹林边钻出一个人,原来是我们一伙的,真是恶作剧。遇着真熊我们又笑又叫,遇着假熊倒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在秀丽中欢叫
也真怪,山区的天说黑就黑了,我们用手电简、指北针引路直奔山下去小龙潭投宿。小村里的人看着我们几个天黑了才下山的冒失鬼,又惊又奇又喜。他们看着我们单薄的衣服、卷发和相机,大概觉得有点怪,小孩子咬着手指瞪着明亮的眼睛,大狗小狗绕着我们又叫又跳。我们也好奇地看着一幢幢用圆木建成的房子,房间离地一米多高,要踩梯进屋。墙外立着一截截大树段,走乏了的我们索性坐在树段上面歇息。刚一坐下又慌忙跳起来,原来那是自制的蜂箱,里面是嗡嗡嘤嘤的蜜蜂王国。房檐下成串晾着猴头、天麻,木盆里栽着不知名的药材,还有一尺多高的神农松,因为长年搏击山风雨雪,身矮而枝丫盘曲横生,黑绿油亮。
热情的主人邀我们进屋,替我们披上棉衣。围在火塘旁,火光映红了彼此的脸庞,大家小心地喝着烫嘴的热汤,听着火塘边烤玉米棒子的哔啪声,一切都美好暖人。两个姑娘时时给火塘加上木头,忙着倒水端饭,也许是山风和阳光抚爱的吧,她们的脸庞都是古铜色的。这里不易吃上蔬菜,可荤食绝不缺,墙上一张张兽皮就是证明。主人遗憾我们来不逢时,不然可以大嚼一顿鲜美的野味。主人告诉我们,这里有熊虎獐狸,金丝猴也不少,按毛色分有黑、灰、金3个种类,七八只到几十只成群活动。有时伐木工人忙着锯树,顽皮的猴子就在旁边围观,毫不在意“突突”吼叫的电锯,也不惧人。你若冲它们喊叫跺脚,树果树枝立时雨点般地扔到你头上,金丝猴就是这样表示不满和??怒。
起风了,在森林巨大的呼吸声中我们躺在铺上沉睡了。群山、密林、野兽、纯情的人们交替在梦里出现,近了……远了……无数的树,横生的、直立的、倒地的、枯朽的、新生的……汇成一片绿色,棵棵树是根根琴弦,组成一支支乐曲。
愿这生生灭灭的自然界,无边的森林,林里的禽兽和人类社会和谐共存,协调发展。愿青山永绿,人类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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