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0881 发表于 2018-8-18 09:45:03

2018儒家文化与健身气功(上)

  一、儒家养生文化的来历及其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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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人人都是养生文化的实践者,因为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每个人都在日常生活中不断的积累自我保健经验。但是养生文化与本能和经验不同,已经总结出了一般规律,而且上升到理论认识的高度。古代的诸子百家,修身治学,各有自己的养生术,总是互相渗透互相滋生的,不过是同源异流而已,其修练方法,并无本质区别。要说区别和特点,主要是其修练的目的不同,在于对健身气功的运用方面。从健身气功的角度来看,先秦儒家之言,也确实与气功修练有关。儒家是主张入世的,要干预社会,干一番大事业。其“修身”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础,所以提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口号,认为“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主张生命在于运动,但是在修练上,又都以静功为主。这是儒家修身养性的基本观点,也可以说是儒家养生文化的基本特点。总之,哲学家、政治家、文人的修身养性之道就是现代健身气功的源头,在理论上、方法上与医、道、释是相通的。
  二、先秦儒家修练的理论和方法
  儒家的代表人物是孔子,历史上最早的教育家,也是思想家。《论语》、《孟子》、《中庸》、《大学》,合称“四书”,是儒家的经典。《论语》一书是孔子的弟子辑录其言行的资料汇编。《中庸》是孔子的孙子――子思所著。孟轲继承了子思的思想,其代表作是《孟子》一书。《大学》是《礼记》的一篇,托言孔子所作,当是战国时期思孟学派的作品。其中提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儒家“八目”,很多类似于气功修练,特别是提出“止于至善”的方法,即“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见《大学》首章),虽然儒家注释其本意是伦理道德的修养,但是从气功角度看,也可以说就是对气功修练过程和气功开发智力潜能的描述,因为其理是相通的。其原意是说明求学闻道的步骤,与《老子》的道家学说基本相似,《老子》就提出“止”、“静”、“安”、“定”、“修身”等概念,不过《大学》里讲得更实际、更明白。子思和孟子的思孟学派,根据心身的关系,提出修身之道是养心和养气。根据《中庸》的说法,其目标是“致中和”。所谓“中”,就是恰到好处;所谓“庸”,就是运用。书中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德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生焉。”就是说,“致中和”是宇宙的基本规律,道家以心无杂念之正念为中,从气功养生角度说,就是调摄情志,保持平静而愉快的心情,做任何事情都要适度。而“正心”“诚意”是这种修身方法的首务。《中庸》和《大学》里一再强调“慎独”。这是一种内省的功夫,即时时处处检点自己的心理活动和行为,是否合乎“正心”“诚意”的要求。再具体一些,就是“不动心”,“不失赤子之心”(《孟子?公孙丑》)。进一步修练就是“求放心”,“存夜气”(《孟子?告子上》),可以理解为通过放松、入静而进入气功态。孔子提出“克己复礼为仁”(《论语?颜渊》),《孟子》提倡“善养吾浩然之气”,这种注重道德修养的修身方法,正是健身气功锻炼的最高境界,与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健康概念很相似。这种修练的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既不能操之过急,又不要忘记修养的目标,要“心勿忘,勿助长”(《孟子?公孙丑》)。荀子的“治气养心之术”是针对不同的性格和品德,采取纠偏的心理疏导方法(《荀子?修身》),主张“以礼(法、理之意)制心(欲望等心理和行为)”,提出“虚一而静”,“谓之大清明”(《荀子?解蔽》)。在《庄子》一书中,以孔子和颜回对话的形式,说明了“心斋”、“坐忘”等具体修练方法。如《庄子?人间世》有孔子曰:“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即所谓“庄子听息法”:专心致志,不以耳听而以心听,不以心听而以气听,由此进入虚无境界。所谓心斋就是心灵的斋戒,即宗教界所谓“洗心”,是保持心理清净的方法。在《庄子?大宗师》中,颜回说:“回坐忘也。”他向孔子谈的体会是:“堕肢体,罢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道,此谓坐忘。”郭沫若在《静坐的功夫》中指出:“静坐这项功夫……当溯源于颜回。……颜回坐忘之说,这怕是我国静坐的起始。”
  其他诸子,如管子、韩非子等等,虽非儒家,然其理法相通。《管子》一书,传说为春秋时期的大政治家管仲所作,实际上内容庞杂,非一家之言,道家、儒家、法家、阴阳家、五行家兼收并蓄,直到战国后期的作品都有。其中“心术”(上下)、“白心”、“内业”等四篇,据考证为道家大师宋子、尹文子所作,大约与孟子同时而略早,对后来的荀子、韩非子有很大影响。宋、尹把老子的“道”和“气”统一起来,认为“道在天地之间也,其大无外,其小无内”,“遍流万物而不变”(《心术》)。进一步又提出了精、气、神的概念,其“气论”对气功学的基础理论有很大影响。宋、尹认为气是身之充,体为精之舍,心为神之宫,智之舍,神不宁则气乱精离。故《管子?内业》曰:“心全于中,形全于外”,“是故圣人与时变而不化,从物而不移。能正能静,然后能定。定在心中,耳目聪明,四肢坚固,可以为精舍。”具体修练方法是:“不以物乱官(感觉器官),不以官乱心,是谓中得,有神自在身。”《管子》认为“阴者静”,强调以阴制阳,以静制动,“人能正静,皮肤裕宽,耳目聪明,筋伸而骨强,乃能载大圆而履大方,鉴于大清,视于大明。”(《管子?内业》)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谓“宁静致远”之意。《管子》还认为“能守一而弃万疴(万病)”。韩非子是先秦法家的集大成者,在养生方面也是主张虚静。《韩非子?解老》曰:“深其根,固其柢(直根),长生久视之道也。”他认为神是生命之根,精是生命之柢,“圣人之用神也?o,静则少费,少费谓之啬。……夫能啬者,是从于道而服于理也”,故“圣人宝爱其神则精盛”。他认为“虚”、“静”无为无思的自然状态,并不是用意追求来的。这些也与道家的观点一脉相传。与上述相反,动静结合的观点,见于《吕氏春秋》。该书是秦相吕不韦组织宾客集体编撰的,书中首先指出静的重要性:“精神安乎形,而年寿得长焉。”接着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形、气亦然,形不动则精不流,精不流则气郁。”这又指出了动的重要性,最好的方法是:“宜动者静,宜静者动也”。
  三、历代文人修练的理论和方法
  伟大的诗人屈原,对古代的气功是十分了解的,当时楚国巫风盛行,他曾改写楚巫歌舞祭神时的歌词,这就是有名的《九歌》。而《远游》一诗,则是用浪漫主义的色彩,描绘了炼气功的要领和境界。姜亮夫先生在《屈原赋校注》中说:“称虚静、无为、自然、一气、虚待、无为之先,纯为五千言(指老子道德经)中语。而餐六气,含朝霞,保神明之清澄,入精气而除粗秽,即庄子导引之士,彭祖寿考者之所好,吹句呼吸,吐故入新之说。前者道家论道之精意,后者隐循仙去之奇说。”可见《远游》确为早期的气功名篇,诗曰:“内惟省以端操兮,求正气之所由。漠虚静以恬愉兮,澹无为而自得”这既有儒家思想,又有道家修练,在修练方法上,不仅有吐故纳新、无为入静,而且有服气、采天地日月精华等心理暗示和想象练习,这确是养心安神,开发智力潜能的方法。可以说“远游”是最早描述气功态体验的文献,再与《老子》、《庄子》、《管子》中提到的“天人合一”的境界联系起来考察,可以看出先秦学者们气功修练达到了惊人的高度和水平。诗中介绍的内省、端操、虚静、无为、思神、全神、吐纳、导引、漱津吞津、子夜存养等等,说明了先秦时期气功修炼内容之丰富。过去都把该诗看成浪漫主义的抒情诗,唯有清代学者王夫之视其为气功专著,与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和张伯端的《悟真篇》相提并论,只是解说时多穿凿附会,以致掩蔽了他的光辉。用现代科学观点来看,这是气功态中出现幻觉的心理体验,不可以幻为真,认为灵魂真的可以脱离肉体,自由地神游,那样就会出现偏差,成为气功诱发的精神障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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