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培育总部经济以统驭县域经济
[摘 要] 泉州各县域依靠培育有地方特色和比较优势的产业集群而获得生机,但中心城市的建设总是滞后而不能发挥区域增长极的功能。所以,以产业集群的思路在中心城市培育总部经济是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的一个极好选择。[关键词] 县域经济 增长极 总部经济
一、县域经济发达的泉州模式
依县域经济的概念,泉州的县域由泉港、晋江、石狮、南安、惠安、安溪、永春、德化八县(区、市)组成。经过多年的发展,泉州已形成一种以民营经济为主体、市场机制较成熟且外向化程度高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县域经济格局。同福建省的其他地市(厦门除外)相比,泉州发达的县域经济在省内是独树一帜的。有两个数据可以说明。首先从经济总量的比重来看,2006年泉州市县域经济总量占全市经济总量的82.2%,虽低于宁德市的83.3%,但宁德的经济发展水平显然与泉州不在一个层次上,其经济总量不及泉州的四分之一,人均GDP为12611元,而泉州的人均GDP为24847元;而与泉州处于同一层次的福州市,其县域经济总量仅占全市经济总量的51.1%,比泉州少了31个百分点。其次,从预算内财政收入的比重看,2006年泉州县域经济预算内财政收入占全市预算内财政收入的60.2%,低于三明、宁德、南平,但同样的,这三地市依然不能与泉州相提并论,三地市的财政收入的总和只及泉州的三分之二;可供比较的是福州,其财政收入比泉州多22亿,但来自县域的财政收入比重仅占28.5%,也比泉州低了31个百分点。客观地说,泉州县域经济格局呈明显的两个阶梯结构。从经济总量和人均占有量考察(表1),2006年,8个县域中,GDP列前4位的依次为晋江、南安、惠安、石狮,其中尤以晋江居首,其GDP与第二名的差距是241亿元;在人均GDP的比较中,列前4位的依次为石狮、晋江、惠安、泉港,其中石狮、晋江有更明显的优势,位居第二、第三的晋江与惠安之间的差距达7500元;在人均财政收入中,居于前四的分别为泉港、石狮、晋江、德化,但晋江与德化之间却相距1000多元。经过这样的比较,可以得出8个县域中,晋江、石狮处于第一梯队,其余的六县区基本划归第二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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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2007年泉州统计手册》,泉州市统计信息网(www.QZTJ.gov.cn)
虽然给泉州这8个县域区分层次,但并不会削弱其县域经济发达的特色,因为第二梯队的6个县域在国内、省内县域经济体系中所处位置不能说落后。有两方面:一是关于第一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所占比重。一般来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农业产值所占份额大幅度下降,然后是工业产值份额大幅度上升,并在产业结构中占有优势比重;进入工业化后期,服务业产值份额持续上升,并最终占有优势比重。比照泉州的县域经济,2006年,泉州8个县域的农业产值在国民经济中所占份额介于2.2%~11.9%之间,这与1960年代上半期的英法等国是极相似的。根据相关统计,1963年~1965年,英国、法国、日本的农业产值在国民经济中所占份额分别为3.4%、8.4%、11.2%。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泉州的各县域经济已达到那个时期英、法、日的水平。二是关于人均GDP的综合考察。2006年,全国(大陆部分)人均GDP为16084元,全省人均GDP为21471元。以此衡量,泉州8个县域中只有1个县域(安溪)低于全国水平,4个县域(安溪、南安、永春、德化)低于全省水平。即使是人均GDP最低的安溪,虽只有15016元,在全省59个县域中,也处于第二十七位的水平。
泉州县域经济的成就,主要得益于产业集群的效应。泉州市已形成了包括石化、纺织、服装、制鞋、石材、水暖、包袋、茶叶等一批年产值在10亿元以上且在区内外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产业集群。综观这些产业集群的发展,大概可归为三个阶段:粗放阶段、集约阶段、政府扶持阶段。晋江的体育用品产业集群是一典型的例子。1980年代,在以市场为导向的创业中,晋江村村有制鞋的手工作坊,或者自产自销,或者贴牌加工,初步形成自发性且粗放的鞋业产业集群;随着市场竞争越发激烈,出现了行业“龙头”如“安踏”、“特步”等,并在这些“龙头”企业核心周围形成“环”型产业集群带,还引来科研院所、金融、保险、法律等相关性支持,使产业群的产业链配套更加完善;接着,政府有意识地引导和扶持体育用品产业向一定区域空间集聚,通过共享当地资源的方式,进一步降低体育用品产业集群运营成本,从而提升集群整体竞争优势。
基本上,泉州的每个县域都有自己比较优势的产业集群,从而使这些产业集群与县域经济相互促进,相得益彰。如属于富裕县域的晋江市经过30年的发展,逐步形成了纺织服装、鞋类制造、陶瓷建材、食品工业、制伞等一批发展潜力大、竞争优势强的支柱产业。这些产业共聚集企业6300多家,年产值占全市工业总产值的90%以上。1978年晋江的GDP仅为1.45亿元,2006年达492.5亿元,年均增长11.9%,几乎是每三年就在已有基础上再造一个晋江。以前是贫困县域的安溪,因地制宜,以茶养茶,把自己打造成著名的“乌龙茶之乡”。在全县人口107万人中,涉茶行业人员达70多万人,占全县总人口的70%以上。全县茶业产值每增加1个百分点,全县的GDP就增加0.75个百分点,农民收入增加0.5个百分点。过去的贫困县如今连续几年进入了全国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百强县和全国国内生产总值百强县行列。
二、增长极缺失的区域经济格局
尽管泉州培育出发达的县域经济,但综观各县域之间、包括与整个市区之间所构成的区域经济格局,显示的是一幅松散的没有某种纽带把各个县域联系起来而成为经济共同体的画面。经济增长中需要的人流、物流、资金流、技术流大都在本县域内实现封闭的自我循环。从专业的角度,泉州的这种状况可称为增长极缺失的区域经济格局。
增长极最早是由法国经济学家弗朗索瓦·佩鲁于1955年在《略论增长极的概念》一书中提出的。后来,他的学生布代维尔给增长极下了一个简要的定义:增长极是指在城市配置不断扩大的工业综合体,并在其影响范围内引导经济活动的进一步发展。已有的经验表明,地区间的社会经济发展总是不平衡的,常呈梯度结构状态。增长极理论在承认这种客观存在的情况下,强调区域经济的不均衡发展,要把有限的资源集中投入到发展潜力大、规模经济和投资效益明显的少数部门和区域,与周围区域经济形成一个势差,从而出现增长极。形式上增长极可分为产业增长极和区域增长极。前者指那些具有比较优势、竞争优势和较大关联度,并有广阔市场前景,具有创新能力的生产经营单位;后者指具有区位优势,资源优势和市场优势的城市或城市群。
增长极的经济发展对周围地区产生两方面的影响:一是极化效应,二是扩散效应。极化效应表现为增长极对周围地区的资源产生吸引力而使周围地区的劳动力、资金等要素资源流向增长极,从而迅速扩大极点的经济实力,形成极点的规模效应。扩散效应指增长极地区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规模经济开始弱化,为了获得进一步发展,增长极地区的生产要素向周围地区回流,从而带动周围地区经济发展。起初,增长极的极化效应大于扩散效应,表现为增长极的快速发展;当增长极中生产要素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出现外部经济下降,甚至规模不经济时,极化效应将减弱,扩散效应将增强,表现为增长极发挥辐射带动作用,推动周围地区经济发展。
考察泉州的增长极,有产业增长极而无区域增长极。也就是说,泉州各个县域的经济依靠培育有比较优势的产业集群而发展,但在同一时期没有一个能统驭这些县域的区域增长极——中心城市。泉州现辖四区中,真正发挥中心城市功能的只有鲤城、丰泽两区。通过2006年一些经济数据的比较(表2),可以看出,鲤城、丰泽两区作为中心城区要发挥“经济增长极”的功能是让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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