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3472 发表于 2018-7-14 13:12:36

2018关于省际边界地区经济协作的思考

   内容摘要:省际边界地区指那些资源富集区、革命根据地、民族聚居区的地区,而省际边界地区经济发展研究却是一个容易被忽视但却影响我国经济发展、社会稳定的大问题。目前,省际边界地区存在较为严重的交通“瓶颈”,产业结构趋同明显,市场无序竞争渐多,政府职能常常错位。本文认为省际边界地区开展经济协作的关键是树立一体化的观念,基础是交通对接,核心是市场共建、产业互补,落脚点是培育区域龙头企业。
  关键词:省际边界地区 交通 产业 市场 企业
  
  省际边界地区位于我国最大的行政单元—省(直辖市、自治区)的交界处,其经济发展研究绝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一个容易被忽视但却影响我国经济发展、社会稳定的大问题。
  
  省际边界地区概况
  
  省际边界线漫长,边界地区面积巨大。目前,我国共勘定省界68条,总长6.2万多公里。其中陆路边界线总长5.2万公里,分布着849个县(市),占全国总县数的39%。山东省有8个地级市与外省毗邻, 河南省与6个省相邻,浙江省有13个县(市)与外省交界,湖北省边界地区涉及37个县(市、林区)的144个乡镇。
  省际边界地区发展慢,实力弱。2001年,我国省会城市所在地区与人均GDP最低的省内边缘地区的平均差距为4.45倍。河南省有34个贫困县,有一半分布在边界地区。山东省省际边界地区的面积和人口均占全省总量的50%左右,但GDP总量却仅占30%。湘鄂边界20个县市区,2004年GDP总量为675.9亿元,财政收入为36.1亿元,分别约占两省县市区GDP的1/14,财政收入的1/20。
  省际边界地区较为偏远,发展边缘化。区域划分的准则是行政管理区域与自然单元吻合,而界线常常是较为偏远的山地分水岭或河流,从而使其往往处于各省区经济发展的边缘。仅就湘鄂两省而言,武汉、长沙省会经济及其城市经济圈,将永立区域经济的潮头;湘鄂两省腹地,如株洲、岳阳、常德、宜昌、襄樊、十堰、黄石,也初步形成颇具影响力的经济带;两省的国家级贫困县大多集中在交界的武陵山区和幕阜山区。
  省际边界地区是资源富集区、革命根据地、民族聚居区。省际边界地区煤炭储量至少有3000亿吨,占全国的40%以上。不少旅游产业密集带大都跨越了省级行政边界,如大三峡旅游区、黄河壶口瀑布旅游区、大香格里拉旅游区等。湘赣边界地区、闽浙赣地区、鄂豫皖地区、湘鄂川黔地区、太行山区、陕甘宁边区等,都是革命根据地。西藏、四川、云南三省间是藏彝走廊,瑶族、侗族主要聚居在湖南、广西、贵州交界地区,鄂湘黔渝四省市交界处聚居着以土家族、苗族为主的30多个少数民族。
  
  省际边界地区经济协作存在的问题
  
  边界地区存在严重的交通“瓶颈”。北京、上海、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甘肃、宁夏、青海十地边界地区有453条公路干线,而184条在边界处出现断头。江西首先修通了南昌至九江的高速公路,然后修通了九江至景德镇的高速公路,而和武汉、长沙、杭州、广州的高速公路直到近两年才修通。广西首先修通的是南宁至桂林和北海的高速公路,而通往广州的高速公路则放在最后。扫描湘鄂边界,也容易发现许多错位现象:重重设卡——来凤与龙山相距7公里,两头分设收费站;断头路——五峰与石门,一条修筑20年的公路,被300米断头路隔断;通城与临湘,一条维系两县经济命脉的通道,南北不同步。
  产业趋同、龙头企业少。湖北省恩施州2003年提出,做“强”卷烟工业,做“大”水电工业,做“精”富硒绿色食品工业,做“壮”药化工业,做“新”建材工业,积极发展建筑安装业。毗邻的湖南省湘西州则在2004年提出,将紧紧围绕水能、矿产、竹木、食品、中医药和旅游资源重点开发。与此同时,湘西隔壁的铜仁地区确立采矿、机械、水泥、烟草、服装等为主导产业。与恩施、湘西、铜仁共邻的黔江则认为主要有电力、农机、煤炭、水泥、印刷、卷烟、陶瓷、建材、化肥等工业。在湘鄂交界的岳阳附近东西长不到100公里的区域,有三家啤酒企业对峙。据统计,湘鄂边界20个县市区,上市公司只有4家,至于外资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国家重点产业化龙头企业,更是屈指可数。
  政策竞相攀比,政府职能错位。举例为证: 2004年,湖南临湘得知邻居湖北赤壁进入扩权试点县市之列。于是要求同样的扩权试验。公安黄山头是湖北省政府2000年11月确定的10个重点口子镇之一,由省交通厅对口扶持,每年有一两百万元扶持资助。安乡黄山头只是湖南常德市2000年8月列作的9个小城镇建设试点镇之一,一直申请省级试点镇但未获批准,每年只有常德市拨给的20万元扶助款。安乡黄山头积极奔走,要求给予自己与湖北黄山头相应的级别和扶持。
  市场无序竞争,经济违法行为多。一是比政策。湘鄂两省的黄山头,为了镇上600多个工商户的税收,在简单的商贸争夺战中重复着一个个“比优惠”的沉重故事。桑植县的北镇与鹤峰县的南镇同处一条街,分属湘鄂两省,街两头执行的有些政策一有异,使得一条街上的生意人两头搬。二是比建设。在边界城建上注重量的扩大,而忽略质的提高;边界交通立足各自一方,相互联通不够。三是争原料。产业结构趋同,互争原料市场;口子镇简单对擂,内耗严重。四是形成畸形边贸,林木不让出彼省,工业品不让入此省。如赤壁与临湘,眼睛盯着竹木市场建设管理,却忽视支撑市场最本质的产品更新换代,导致市场萎缩。五是重复建设。在湘渝黔边区,石板街、吊脚楼比比皆是,拦门酒、对歌处处可见。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地理环境方面的隐蔽性和行政管理的相对薄弱性,边界地带逐渐被制售假冒伪劣等经济违法分子所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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