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5205 发表于 2018-7-13 11:43:24

2018试论交换经济史

  ;缘起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说:“学,从最广的意义上说,是研究人类中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的规律的科学。生产和交换是两种不同的职能。……这两种社会职能的每一种都处于多半是特殊的外界作用的影响之下,所以都有多半是它自己的特殊的规律。但是另一方面,这两种职能在每一瞬间都互相制约,并且互相影响,以致它们可以叫做经济抽线的横坐标和纵坐标。”
对于恩格斯的这个见解,似乎还很少进行认真的研究。在政治经济学界,常是重生产而轻交换,或把交换从属于生产。斯大林关于政治经济学对象的定义,干脆删掉了交换,并解释说“因为‘交换’一词通常被许多人了解为商品交换”,而商品交换不是一切社会形态所共有的。事实上,十月革命后,在苏联一直存在着一种否定商品生产和交换的思潮。在我国,这种思潮也在七十年代达于高峰,形成“自然经济论”,对国民经济造成巨大危害。
1979年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开始转变,1983年提出“变自给经济、半自给经济为商品经济”的口号,1984年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更明确地指出经济是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但在大力提倡商品生产中,又出现流通渠道不畅,、仓储、通讯、服务等严重不足,以致发生“卖货难””买货难”等现象。这就使人感到,单考虑商品的生产和交换是不够的,还应当从广义上来研究交换这个“坐标”对发展国民经济的作用。
政治经济学是研究经济史的思想。经济史又是生产和交换的、研究政治经济学的基础。近年来,我国对商业史的研究颇盛,已有不少成果,十分可喜。但我觉得探讨的范围狭了一些,不能反映恩格斯所说交换的社会职能的作用。原来,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就提过,商业除从事商品交易以外,至少还有运输、保管、通讯、递送、分类、包装、散装、分配等八种职能,这些职能又都创造价值,因而形成商业或费用。国外有的经济史学者把机能、运储、信息以及信贷、、政府等功能统一计算到一个交换成本(cost of exchange),这些功能在历史上的演进(反映为交换成本的降低),机制着一国国民经济的发展。°这种看法有点象恩格斯的交换坐标论。这种看法是以经济的发展为模式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商业资本从属于产业资本,它的职能受生产的支配。在历史上,“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的阶段中”,商业资本是独立运动的,那时“商业支配着产业”±;因而,交换还会起着更重要的作用。
因此,我感到有必要扩大我们商业史的研究范围,姑称之为交换经济史。这里,我只是提出一些设想,供同行讨论和批评,远非交换史本身。但我觉得,经过时贤的研究,如果我们能从史中找到一两个交换的“自己的特殊的规律”,那必然会对我国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发展的战略决策,十分有益。
广义的交换
马克思的确说过:“交换就其一切要素来说,或者是直接包括在生产之中,或者是由生产决定。”这是指产品或商品交换,可说是狭义的交换、但他还讲过,人们在生产中必须“互相交换其活动”,发生“各种活动和各种能力的交换”。这里已不限于产品或商品的交换,但还是在生产之中。这些交换还都是使用Austausch一词。
马克思、恩格斯在其他一些地方,表达交换这一概念时,不是用Austausch,而是用Verkehr一词,中文本译为交往。这个词含义较广,他们还提出物质交往,精神交往等各种“交往关系”(Verkehrsverh altnisse)。在谈到交往与生产的关系时,他们说:“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之间的交往为前提的”;人们“受着自己的生产力的一定发展以及与这种发展相适应的交往(直到它最遥远的形式)的制约”。这里的交往就不是在生产之中,而是与它并行,甚至是生产的前提了。
马克思在致巴·瓦·安年阿夫的一封信中,在论社会是“人们交互作用”的产物时说:“人们在他们的交往方式不再适合于既得的生产力时,就不得不改变他们继承下来的一切社会形式。”这里的交往又是借用英文commerce(交易)一词。他解释说:“我这里使用commerce一词是就它最广泛的意义而言”,它包括一切“社会关系”。
可见,马克思、恩格斯用交换这一概念时是有不同含义的,从狭义以至最广义,乃至不得不选用不同的词。
在自然界,存在着三种交换,即物质交换、能量交换和信息交换。在系统论中,各系统之间、一个系统的各元素之间都有交换关系,即输人和输出。这种交换也就是物质、能量、信息的转换,所以输人和输出是不同质的。°这个原理也可用于社会研究。人类社会也存在着不同质的交换,如政治关系、经济往来、交流等。不过这样来看待交换,又未免太广泛了。近代家,尽管常把交换归之于社会行为(行为主义),但多半还是区分社会交换与经济交换(功能主义)。为便于研究,我想把政治经济学的交换区分为下列三个含义,三者加起来就是广义的交换。由于是作为交换经济史研究的对象,自不免有若干人为的规定(正如我们要研究江南经济史,就要对“江南”作些规定一样)。
第一个含义:指商品交换,包括它的前驱产品交换。这是通常意义的交换,也是我们要研究的主体。这种交换,从自然性质上说,属于物质交换,从历史上说,它出现较晚,最早不超过原始社会末期。至于它的历史下限,即在共产主义社会是否消灭,可暂置勿论。
第二个含义:指劳动交换。从自然性质上说,它属于能量交换。但因所有产品和商品的交换都是物化劳动的交换,我把它们和也是商品的劳动力的买卖除外,仅包括其他形式的劳动,其中又主要是与流通有关的各种劳务,尤其是运储、通讯、市场机制和。在历史上,劳动交换是与人类共始终的。
第三个含义:指智能的交换。从自然性质上说,它属于信息交换。但我用“智能”一词,意在把它限制在经济的范围之内,排除权能信息(政治信息),也排除非功能的信息(感情、、宗教等)。作为交换的实体(非载体,如语文、通讯),我又把它限定在信息生产即精神产品的含义上;其主要内容即科学技术和组织的知识。因而,它出现最晚,它的历史上限不出奴隶社会,下限则与人类共命运。
交换与分工
上列三种含义的交换的基础都是分工,并随分工的扩大而发展。这正是交换可以独立于生产、有它特殊的发展规律的原因。
政治经济学所称生产,首先是指人类对自然的变革,即从原始和原始畜牧业的出现开始。在这以前约有150万年,人类是处于“攫取经挤”时代,而非生产经济。但是,那时就有了分工,也有了劳动交换。
“分工起初只是在性行为方面的分工”;也许是这样,但这决非人类社会的特征。人类在采集、渔猎等劳动中,就有按年龄和性别的自然分工了。最近研究并证明,原始社会的平均分配并不是根源于共同劳动,共同劳动也不是全体成员都要同时去做一种劳动,而是分别去做各种劳动。有人把这种分工叫“暂时分业”。不管是自然分工或暂时分业,成员之间都必然有劳动交换,虽然这种劳动交换没有等价形式(劳动成果是平均分配的)。
人类进人生产经济并未立即开始产品交换,至少有100万年仍然只有劳动交换。产品交换不是源于生产,而是源于第一次社会大分工。近年来学者对第一次大分工的内容不无怀疑,但历次的社会分工造成商品交换则可以肯定。
智能交换,可以说从“智人”出现就开始了,便是它的载体。原始人在劳动中互相指点路途、通报情况,自然会增进效率。但是,真正成为信息的是概念,是人脑抽象思维的产物。原始人能说出许多动植物名称,但没有“兽”“树”这种概念,也就没有信息产品。信息产品是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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